要劝佳佳不哭可不容易,得答应她一些奇怪的条件,这不,刘奭答应了,又办不到,只好逃了。
佳佳是好糊弄的吗?当然要追啦。
在父亲面前,佳佳不敢放肆,先规规矩矩地行礼,然后单手叉腰,做茶壶状,道:“刘奭,你答应我挖十条蚯蚓的,怎么一条没挖就跑了?”
这时程墨也感觉不对,貌似刘奭一双手黑黑的满是泥啊。拉过他的手一看,可不全是泥,好在他用手腕环住自己的脖子。
程墨吩咐松树带刘奭去洗手,又叫过女儿,道:“他答应的事没做,是他的不对,你尽可以告诉父亲,不许这样大呼小叫地追赶,知道吗?”
“知道。”佳佳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北安王,你以下欺上,罪该万死!”忍无可忍的沈定暴发出一声怒吼:“你的女儿直呼殿下名讳,又指使殿下做事,你不仅不予制止,反而纵容,这样的大罪,岂可轻饶?”
吼声把承尘的灰尘震得簌簌往下掉,佳佳和青青吓得躲进程墨怀里。
程墨一手护住一个女儿,冷笑道:“沈廷尉,你今天出门没吃药吧?陛下口谕,不可以君待殿下,免得殿下骄纵。本王只不过奉口谕而已。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本王大吼大叫?本王与你进宫面君,分辨个清楚明白。”
放开佳佳和青青,拉起沈定就走。
沈定怒道:“正好,下官正要弹劾你。”反手抓住程墨的手腕,和程墨拉扯着出了花厅的门。
刘奭洗好了手,被松树牵着小手走过来,一见沈定凶神恶煞拉着程墨,挣开松树的手,跑了过去,小胖腿一抬,踢了沈定一脚,道:“不许欺负伯父。”
皇长子的金腿踢来,沈定哪敢逃避,受了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