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你怎么审,都审不出来,因为这件事本不曾发生过。
他对程墨从没怀疑,就如当初,他蹲在坊门口,因为丢失一串钱而觉得人生灰暗,然后一个俊朗的少年越众而出,邀他回家暂住,他看着那跟他年龄相仿的少年清澈的眼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一样,那时的他,没有怀疑过程墨,现在依然如是。
程墨的眼睛如当年一般清澈,他有什么可怀疑的?
“陛下,臣请求过府讯问北安王。”沈定退了一步,不再要求让程墨到廷尉署问话,而是要去北安王府,问程墨的话。这样,既可以审问程墨,也不会激起刘询的反感。
刘询摇头:“不用。”
沈定恳求:“陛下!”
“刘干说自己的所作所为为荀优所惑,荀优说自己听命于刘干,拟诏,责问荆州王,罚一年食邑。”刘询道。
刘干和荀优不约而同选择了指向对方,而撇清幕后主谋刘泽,皆因他们都清楚,只有不把刘泽拉下水,才有活命的机会,不管刘泽是起事,还是依然选择暂时臣服,他们都有被救出来的机会。
刘询哪会不知道真正谋反者是刘泽,可没有刘干的供词,不能派人赴荆州捉拿他,别提有多郁闷了。
沈定出宫不久,郑春也出宫了,宫门口有马车等着,驶往北安王府。
北安王府门前更热闹了,狗子都懒得理会这些人,几个门子更是不解,反正来了也进不去,何必赖在这里?
郑春是例外,这是他喜欢程墨,喜欢往这里跑的原因,他每次来,都能畅通无阻地进府,在无数人羡慕的注视下,优越感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