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当朝丞相放低姿态到这程度,很是给程墨面子,云起行礼道谢,然后带雷昆离开。
消息传开,那些不满程墨大索北阙的人配合很多,只半天功夫,北阙所有府邸都被司隶校尉查过了。
程墨坐镇霍禹的花厅,听取下属们汇报,霍显和霍禹也在座。霍禹怀里搂着秦仙,有美人安慰他受伤的心灵,还没觉得怎样,霍显越听脸色越难看,道:“五郎,你是怎么做事的?司隶校尉连一个歹徒都查不出来?看来,只有让陛下下诏,让廷尉署出面了。”
沈定是霍光的人,一向对霍光言听计从,她对沈定印象极好,认为这样事交给他,定然能办好。
程墨道:“岳母信不过我?”
这两天霍显心疼儿子被打,急怒攻心,看谁都不顺眼,见程墨接手,以为能查出来,没想到司隶校尉尽出,查了两三个时辰,一个人也没抓来,她大感不满。
她并不掩饰,道:“你手下那些人能力有限,就不要插手了。”
程墨道:“陛下肯下诏吗?”
霍禹一双大手在秦仙衣襟里摸来摸去,和秦仙对了个皮杯儿,道:“母亲,你没请来陛下的诏书,还说这些做什么?”
霍显认为就算没有诏书,沈定也会接手此案,道:“我这就去廷尉署。”
程墨笑了笑道:“就依岳母,我把人手收拢收拢,这就回去。”
他一声令下,司隶校尉的人整肃队型,冒雨回衙了。霍禹实在不敢踏出府门一步,追到府门口,道:“五郎,母亲得了失心疯,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这凶徒还得着落在你手上,要不然我小命难保。”
程墨朝他挥挥手,马车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