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套上中衣纨裤,绕过屏风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张清坏笑的脸,他抱着佳佳,把门拍得山响。
“你子就不能干点正经事?”程墨踹了他一脚。
张清避开,和佳佳话:“父亲凶不凶?”
“凶。”佳佳顺着张清的话,张开手臂,道:“父亲抱。”
程墨把佳佳接过来,道:“她不是认生,不理你吗?”
孩子忘性大,十几天没见,生分了。
张清得意洋洋地笑。
旁边的乳娘道:“十二郎君给佳娘子当马骑呢。”
张清得瑟:“早知道她喜欢这个,我就不用费劲哄她了,直接当大马多好啊。”
院门口,厮刚拨下门栓,门口露出一张堆满笑容的老脸,谢欢陪着笑脸和厮话:“还请通报一声,谢益牧求见。”
厮还没话,又一张脸挤了过来,道:“哥,烦请通报,贾芝兰求见程丞相。”
贾涎把“程丞相”三个字咬得很重,他功利心比较重,又是陈留郡的地方官,在陈留郡地面上,唯有程墨才值得他纡尊降贵,要不是程墨亲至,他怎会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厮横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院门大开,厮们忙忙碌碌,两人一组,抬箱笼装车。
谢欢试探着问:“哥们这是做什么?程丞相要走了吗?”
贾涎心里大急,道:“怎么住一晚就要走呢?”
如果不是带着老婆孩子,天色又晚,昨晚身份曝光,程墨早就一走了之,还会留下被他们堵在这里么?
厮们当他们是空气,该干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