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径直走到寨门口一个身穿狐狸皮袄的老头面前,这老头身上的狐狸皮毛色发亮,一看就是上等的皮子,他脸色红润,看年龄应该六十出头了,精神却很好。
这个人,不是部落的头领,就是在部落中很有地位。程墨几乎可以确认,此次暴动事件,跟他有莫大关系。
程墨薄唇吐出两个字:“杀了。”
身后的侍卫二话不说,拨出腰间佩剑,剑光划过一道弧线,朝老头的脖子砍去。
老头忙着鼓动族人,并没有意识到程墨到来,直到头颅落地,嘴还张着,他在说话,只是后面的话永远无法说出了。
老头子们见他被杀,发一声喊,先后抱头蹲下。
他们害怕了。
“于欢,过来。”程墨道。
他来时,已经叫人去找于欢。于欢一听俘虏暴动,脸当场就白了,一路小跑过来,这时气还没喘均匀。
“丞相。”于欢上前行礼,道:“下官听候差遣。”
翻译也是官,不过是食俸两百石的小官。要不是出使乌孙,这样的小官一辈子也不能见程墨一面,何况这些天常伴程墨左右?有这段机缘,他也可以引以为傲了。
程墨道:“你跟他们说,谁不听话,就跟这老头一样下场。”
他不想大开杀戒,也不戒意杀几个害群之马。
于欢大声用匈奴语传达程墨的话,栅栏前一片寂静,然后刚才还使出吃奶的力气的老头子们都跪了下来,以额触天,纷纷喊道:“我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