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儿怎好说想凑上去数阿郎的眼睫毛?她红了脸道:“我端玫瑰糕啊,呶,厨房新做的,还热着呢,你要不要吃点?”
程墨还真有些饿了,道:“那就吃一点吧。”
华锦儿递了温热的毛巾让他擦了手,又往瓷壶中添了水,把瓷壶移过去,乖巧地泡起茶。她学东西很快,这段时间跟在程墨身边,已学会泡茶,虽怕水太烫,总有些畏缩,手法不够熟练,但也似模似样了。
程墨吃了两块温热绵软的玫瑰糕,水也就沸了,一杯热茶端到他面前。
一杯茶喝了一半,榆树在门口道:“阿郎,陛下来了。”
他话音刚落,刘询走了进来。狗子竟没有进来通报,就这样让他进来,程墨一边想着等会儿训狗子一顿,一边起身迎了出去。
“大哥好清闲。”刘询笑看一眼华锦儿,再扫一眼大书桌,好大一张大书桌,上头没有奏折,只有茶具点心,这是什么情况,一目了然。
“臣参见陛下。”程墨知他误会了,解释道:“臣处理完公务才回府。”
他重活一世,最大的愿望是混吃等死享受生活,可不想当劳模累到死,以最高效率把奏折处理完,不把公务带回家处理。
刘询有些意外,奏折何曾批得完?程墨批阅过的奏折,他看过很多封,措施并无不妥,没想到他效率这么高。
两人在椅上坐了,重新换了茶,华锦儿上了点心退出,临出门回头瞥了程墨一眼,这一眼把刘询看笑了,待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声笑道:“这俏婢对大哥可真有心。”
这哪是九五之尊?分别是一个猥琐男人。程墨失笑,道:“陛下说笑了,臣回府虽没有处理公务,却也没闲着。既已决定出战,这统帅人选,却是不能等闲视之。”
“大哥说得是,朕今天来,便是想和大哥商量此事。”刘询深有忧色:“没想到不过短短二十年,我朝再没有霍云病,卫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