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释的机会就好。程墨出宫立即去大将军府。他是女婿,别人会吃闭门羹,他可不会。霍光在书房见他,道:“这个时候你不该来。”
程墨虽然相信霍光不会老糊涂成这样,但腰牌在手,还是不敢保证,听到这句话,微微蹙起的眉头才散开,脸上也有了笑容,道:“岳父说得是。”把腰牌递了过去。
霍光只扫一眼,便知道腰牌是真的,又听说吴渊到廷尉署求情,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说话。
程墨点到即止,自然不会细问。
书房的摆设还是以前的样子,跟以前的不同,只有长长的案几上没了堆积如小山般的奏折,原先放奏折的地方,放了茶具点心。
霍光道:“苏丞相病情怎么样?”
曾强两府走动诊治,苏执的情况他多少知道一些,不过从曾强嘴里说出来,跟程墨说出来,不同。
程墨道:“右臂能动了,他正在练习提笔,字要练成以前那样,只怕不易。”
对文人来说,字的好坏很大程度体现一个人的品德,苏执一手字写得极好,虽不是书法大家,但绝对算得中上水平。现在还在学拿笔……霍光不禁庆幸自己激流勇退,要是像苏执那样,他不如死了算了。
既说起苏执,霍光少不得把自己的养生的经验传授一些,他的症状跟苏执一样,只是比苏执轻得多,这会儿对比之下,满满的幸福感扑面而来,不免多说几句。
程墨提笔记下要点,准备去探望苏执时,送给他。
翁婿谈了一阵,程墨起身告辞,直奔宣室殿,告诉刘询:“吴司农行以重贿,大将军府中一个管家偷了这块腰牌给他,如今管家已受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