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奴仆面露不屑之色,哪去理他?
为华急道:“来了。”一闪身,躲到程墨身后。
程墨携了苏妙华,得前走去,转过一个弯,便见一个年约三旬的男子急奔而来。这男子容长脸儿,颌下微须,一边跑,一边呼喝不停,东张四望。
苏妙华皱眉道:“十七叔。”
要不是经历了昨天的事,她早就上前喝止他了。可是昨天冲动之下,失手打死狗蛋,当时激于义愤,来不及细想,在堂上又受黄氏惊吓,回府后脑海里却总想起狗蛋浸在血泊中的样子,心头很不自在,也就记住教训,不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
程墨站住身形,郎声道:“你是何人?在丞相府中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苏律听到有人质问自己,停步望了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了程墨的官袍半晌,道:“你是程卫尉?”再瞟了瞟程墨身侧的苏妙华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好侄女,攀了高枝,连我这叔叔也不认了么?”
真没想到,程家居然没把苏妙华当妾侍看待,竟然准她回门。他心里有些不快,脸色便不大好看。不过,他奔跑正急,脸上红潮一片,大概也没人看出来。
程墨最厌恶以亲戚之名,行互相倾轧之事,苏执刚刚病倒,这人便对府中小厮恶形恶相,哪是什么好人?他冷笑道:“你既是叔叔,何故在府中大声喧哗?”
苏律眨了眨眼,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问我?哼,我是你的长辈,还轮不到你来诘问。”
真没想到,他居然有程墨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侄女婿,以后和朋友们喝酒,有得吹嘘了。他心里多少有些得意。
程墨道:“好,你是长辈。”说完,携了苏妙华的手,抬腿便走,却是不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