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一天上几次茅厕你们也要打听不成?太过份了。
曾尝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梗着脖子道:“陛下循私情偏袒程卫尉,臣要弹劾陛下滥用私情。陛下应知天家无私事,天子无私情?”
刘询气笑了,道:“你连朕也教训上了?难道也要说朕拆了谁的大门不成?”
曾尝不甘示弱道:“说不得,程卫尉拆东闾氏的大门就是陛下指使的。”
这话说的,屋角侍候的小陆子都为他捏一把冷汗,说你耿直,也不是这样的耿直法,说你口不择言,也不能不守臣子之道,这样诬陷帝王,像什么样子?
果然,刘询气道:“好一个御史大夫,你就是这样为臣为官的?以前也是这样诬陷其他同僚么?这样的御史大夫,朕要你做什么?来人,将他削职充军。”
曾尝气得发晕,自己取下头上的冠带,放在地上,道:“好,好,好,臣倒要看看陛下是怎么当这个皇帝的。”
小陆子道:“陛下自是千古明君,何用你说?”到廊下叫两个内侍押他去廷尉,由沈定判罪。
刘询气得不行,在屋里走了好几圈,才缓过气来,道:“宣大哥进宫,朕有话说。”
事情扑朔迷离,小陆子领了旨,亲自过来宣程墨,一路上把事情始末说了,道:“陛下可气坏了。”
大喜的日子,偏偏跑来这样一个不着调的人,把皇帝气得够呛,他决定等会去廷尉署,跟沈定说一声,一定要从重判曾尝一个欺君之罪。
程墨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叫车夫:“驶快点。”
这件事必须跟刘询说一下,看怎么处理比较好,不能害得他落下一个昏君的名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