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曹山感激不已,连声道谢,道:“等会儿还请永昌侯为我多多美言几句,促成这桩亲事。”
“那是自然。令爱对张十二情深义重,我定然成全她。”程墨胸脯拍得山响。
能不成全吗?人就住在他家呢。
曹山进门,见灯下四个身段儿窈窕的美人翩翩起舞,靠墙的桌后坐着一个灰白胡子的老头,不是安国公是谁?他一双眼睛来来回回巡视厅堂三遍,确认只有安国公一人,于是露出笑容,道:“你倒懂得享受。”
程墨已在安国公旁边坐了。
安国公挥手示意歌伎退下,再次端起酒杯放到唇边呷了一口,砸巴砸巴嘴,道:“好酒啊好酒。”
程墨别过脸偷笑,你可真会装。
曹山是喜酒之人,细细一嗅,空气中果然有酒香。他顾不得和安国公见礼,大走进过去,抢过安国公手里的酒杯,仰脖子一饮而尽,只感满口醇香,美妙无法言传。
安国公不干了,道:“你怎么抢我的酒?”
“还有没有?”曹山瞪眼问,一眼瞥见桌上的酒坛,一把拿起来取下盖在上面的盖子,顿时满室都是酒香,他喉结上下滚动,拿起酒坛凑到唇边,仰脖就要喝。
安国公心疼得不行,一把抢过来,道:“曹子平,你要抢劫吗?”
酒坛被抢回去,曹山央求道:“给我倒一杯呗?”
“不行,”安国公严辞拒绝,道:“我总共就这么一坛,自己都不舍得喝,哪有多余的给你?你跟我很要好吗?”
这逼装得有点过了。程墨笑吟吟看两个老头为一坛酒争得脸红耳赤。
曹山低头瞥见看桌上的酒杯,拿起来伸出舌头就往里头舔,一副兴犹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