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岂有此理!”他把手里的耳杯砸在地上,道:“备马车,我去一趟大将军府。”
真不知道霍显这个婢女长的是什么脑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差人过来说一声?唉,不是自家姐妹到底隔了一层啊。他在心里又是埋怨又是感慨,无比想念去世多年的亲姐姐。
操劳几十年,难得退居二线,霍光顿时觉得一身轻松,头痛之症好象也好了很多。他正在书房挥毫泼墨,小厮进来报东闾英来了。
“引他去见夫人吧。”霍光头也不抬道。
小厮领命,去禀报霍显。
霍显对不再成为当朝第一夫人感到很不习惯,又怪霍光要退隐没跟她商量,正在生闷气,黑着脸问小厮:“他来做什么?”
东闾英是她名义上的兄长,不见说不过去。
小厮道:“奴才不知。”
东闾英在门口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被请进来,心里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一进门便埋怨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派人说一声?”
霍显原是东闾英家的婢女,要不是成了霍光的续弦,此时见到东闾氏,还得行奴仆之礼。碍于这层关系,她一直表面上对东闾英很尊敬,这时却再也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大事小事?”
东闾英气得倒仰。
这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斗气,司徒府中的书房中,罗光和几个世家聚在一起密谈了半天,午后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