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曹山连连挥手,道:“告诉他们,没空。”
一声长笑自门口传来,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走了进来,道:“平阳侯忙得很啊。”
老苍头打开角门,一个气势汹汹的汉子递上拜贴的同时,铜铃大的眼睛凶狠地瞪他,像要把他生吞活剥。老苍头吓得腿肚子打颤,慌乱之下角门没关紧,被黑子推开门,请程墨和安国公进去了。
曹山愕然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程墨笑道:“某是永昌侯、卫尉程墨。你面子可真大,我来了两次,都吃闭门羹,难道你不怕我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曹山惊疑不定,半天才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这话却是问跟在程墨身后的安国公。程墨的气场太强大,他压力不小,说话都不利索了,转而问安国公。
安国公还是很温和的,毕竟是来求亲,而不是来置仇。他陪笑道:“平阳侯,永昌侯并没有恶意。犬子爱慕令爱,想结秦晋之好,还望你玉成。”
曹山犹豫道:“小女年幼,过两年再说。你们请回吧。”
说话间,又看了程墨一眼,眼前这俊朗的青年便是名满京城的永昌侯?听说皇帝在民间时,曾住在他家,没想到他竟长这个样子。
程墨在席上坐了,道:“令爱今年十四岁了吧?再不出阁,就要成为老姑娘啦。当今陛下以仁治国,断然不会有残暴之事发生,你是卫长公主的孙子,论起来还是陛下的表兄呢。明天早朝,我定然奏明陛下,宣你进宫认亲。”
吴朝律法规定,女子十二岁出嫁合法。曹容今年已经十四岁,所以程墨戏谑她为老姑娘。
曹山顾不得这个,听说程墨要把他是卫长公主之后的事捅出来,大惊失色,一跤跌倒在地,半天说不出话。
卫长公主是武帝嫡长女,出身高贵,会辱没他?程墨鄙视道:“平阳侯,令祖有胆量尚公主,你怎么没胆量承认啊?你身上可还流着卫长公主的血呢,这是无论如何都洗涮不掉的哦。”
有种,你就抹脖子,把身上的血流干啊。
安国公温声劝道:“永昌侯说得是,令祖尚公主,才有你的存在,先祖荣光,哪能说抹就抹?陛下仁慈,若知道有这门亲戚,定然欣喜不已,怎么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