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受道:“我不是屈服于他。我们上了奏折,陛下怎么会不知道他断了龙脉?可陛下却不闻不问,如今我们受宫门所阻,陛下也没有赦免我等。可见,我等此举不合陛下心意。”
也就是说,错在他们。
其他人本来垂头不语,听黄受这么说,都抬头看他,软倒在地的,也慢慢坐了起来。他们为刘氏江山着想,为皇帝的皇位着想,可为什么皇帝却对“龙脉”这样的敏感字眼无动于衷?内情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他们不了解的东西?
贾阳感到气氛有些不对,气极败坏地道:“陛下受他迷惑,我等理应劝谏陛下才是。”
一个坐起来的朝官道:“我看,陛下清醒得很,是我们没有看清才对。”
贾阳气道:“挖开御街,在地下埋东西,怎么不是挖断龙脉?陛下年轻不懂事,你们怎么也不懂事?”
另一个官员嘲讽道:“我们都不懂,只有你懂!”
他们太轻信贾阳了,没有细想,便相信贾阳的话,被他迷惑,才致有今日之祸。二十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地以额触地,道:“我等罪该万死,请程卫尉发落。”
这是服罪了。
贾阳气极,跳脚道:“你们!”
同伴跽坐行大礼,唯有他站着,无力感阵阵袭来,他们抛弃他了吗?
程墨朗声道:“起来吧。”
“谢程卫尉。”黄受等人磕头三次,才直起身。
程墨道:“没有追究你们的诏书,大将军有令,放你们出宫。”
黄受等人脸有喜色,再次以额触地。
贾阳气得拿脚踢一个两百石的官员,道:“起来,谁让你给他行礼?”
那官员屁股挨了一脚,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