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程墨一见如故,又参股宜安居,银子如水般流进他的腰包,现在程墨又把他的胞兄救出大狱,程墨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程墨道:“我们是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
张清帮他良多,他刚做官帽椅时,以国公府嫡子的身份掺股宜安居,要不是有张清,宜安居哪能这么顺风顺水?有刺客暗杀,程墨的性命受到威胁时,借他身手高强的侍卫。这些,程墨都记在心里。
此次,安国公又第一个响应建供暖系统,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出头鸟,说到底,还是受程墨拖累,程墨怎么好承张清的情?
张清也不矫情,让小厮端茶具上来,道:“五哥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他现在什么都学程墨,那种加了十全大补料的茶是不喝了,也喝不惯了,问程墨要了套茶具,学泡工夫茶喝,只觉茶汤入口甘香,回味无穷。
程墨笑道:“你安心当差就好,别管那么多。”
霍光有多可怕,程墨再清楚不过,他可不想张清搅和进来。
张清嘻嘻笑了两声,道:“怕什么,不就是和你岳父对着干吗?陛下是你兄弟,难道我就不是?你能帮陛下,我也能帮你。”
程墨正色道:“我们身为臣子,和陛下称兄道弟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和皇帝称兄道弟,是会掉脑袋的。
张清笑笑不说话,显然没把程墨的话放在心上。
程墨不放心,道:“自陛下登基那一刻起,他是君,我们是臣。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紧紧牢记。”
只要霍光不篡位,便是权臣,和他对着干有可能掉脑袋,却不是谋逆,若他篡位,便是奸臣,人人得而诛之。
而刘询是君,这是不争的事实。
两人的身份有本质的不同。
张清见程墨说得郑重,敛了笑,道:“我知道啦。”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婢女进来禀道:“阿郎请侯爷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