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青萝应了一声,朝霍书涵眨了眨眼,笑吟吟道:“请夫人更衣。”
霍书涵怎会听不出她的戏谑之意,白了她一眼,起身换下喜服。
喜娘带众婢女退了出去,屋里只有夫妻俩人。两人对视半晌,相视一笑,霍书涵轻声道:“我嫁给你啦。”
一句话道尽辛酸婚姻路。
程墨轻轻“嗯”了一声,把她揽进怀里,心道:“如果不是我,你就得进宫,先过几年风光日子,再在冷宫中度过余生了。”
只是这些,霍书涵并不知道。
依偎一刻,程墨轻声道:“今天累坏了吧?睡吧。”
早上开始各种繁琐礼节,折腾到下午,然后他去迎亲,黄昏时花轿进府,又是接驾又是拜堂,各种折腾,她又穿这一身重重叠叠的嫁衣,能不累吗?
霍书涵脸热了一下,低不可闻“嗯”了一声。
终于到这一步了。
罗帐低垂,烛影轻摇,框床像风浪中的小船,急剧摇晃。远处,劝酒声,猜拳声还没有歇呢。
看看天色不早,程墨还没回来,几个急性子的宾客找到安国公,道:“怎么永昌侯还不回来?”
他们还等着把他灌醉呢,没想到一杯酒没敬上,他们互相敬酒反倒都有七八份醉意了。
武将们和羽林郎们捉对猜拳,喝得醉熏熏的,祝三哥正四处找人“厮杀”,无意中听到这话,拍了拍说话那人的肩头,道:“你找五郎有事啊?”
他是武将,力气大,随便一下子,那文官半边肩膀便麻了,疼得直咧嘴。
会昌伯见满朝文武百官都到齐了,本想说几句场面话,长长面子,没想到程墨一下子跑没影了,众人又喝得不像话,只好随波逐流,以程氏家主的身份,四处向人敬酒,不一会儿,便醉得不醒人事。
这一场酒,直喝到天快亮,眼看上朝的时辰就要到了,才停歇。
第二天上午,程墨和霍书涵去拜见会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