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课听到一半,他便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于是又人仰马翻。
霍光亲来探病,把程墨训了一顿:“老夫以为你素来稳重,没想到如此不着调。陛下身体劳累过度,不说劝着陛下好生调养,反而让他劳神,如此作为,岂是人臣之道?”接着说处分结果:“罚你抄论语五十遍。”
这是要把他和昭帝隔离啊。程墨只能应一声:“是。”乖乖去抄书。
昭帝这一病,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这一个多月,天天宣程墨进宫说话,又让程墨读书给他听,和程墨讨论国事。
程墨每每有精辟见解。
消息递到霍光那里,霍光危机感更盛,这小子不过上了两三个月学,便有如此见地,若真让他接触朝政,那还了得?
霍书涵请安时见父亲眉头皱成“川”字型,关切地道:“父亲为何事忧心?”
霍光欲待不说,又想女儿与程墨有过来往,或者旁观者清也说不定,便把原讳说了。
“程五郎这人,与陛下亲厚,只怕会成为陛下亲政的助力。父亲还须早做打算。”霍书涵道。
霍光默然。他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总有一天要归政啊,真是无奈。
霍书涵道:“父亲不是收他为弟子么?为何不收他之心?”
以霍光的权势,多少人趋之若鹜,偏偏程墨却虚与委蛇,没有一分真心,这却是为何?
“这个人,太精明了。”霍光叹气。
霍书涵道:“他曾说,是人便总有弱点。却不知他的弱点是什么?”
她细细思忖一番,这人平时很低调,行事中规中矩,运气又好到爆棚,还真没有弱点呢。她道:“待女儿问问他。”
“……”霍光一脑门问号。哪有问人家,你有什么弱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