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桀位居太仆。
上官华脸一阵红一脸白,想说什么,程墨又适时添上一句:“十二郎说错了,人家好歹姓上官。”
这下子,不要说张清,就是围观党们也哄堂大笑,经过的路人听到笑声,都围了过来。
上官华在震耳欲聋的笑声中灰溜溜走了,心中恨意满满,发誓一定要让程墨和张清好看。
笑声中,又有人上前定官帽椅。华掌柜满脸的褶子像盛开的菊花,迎上去。
为了上官华不迁怒,程墨朝站在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一拉张清,走了出来。不知是上官华人缘太差,还是两人的勇气让人敬佩,围观党们纷纷让出一条路,让两人通过。
西市对面,有一家酒楼,程墨当先走了进去,上了二楼,在临窗的座头坐下。
张清胸怀大畅,对程墨崇拜得无以复加。这可比把罗安摔晕痛快多了,能让上官华那样横行霸道的人物灰溜溜滚蛋,真是大快人心啊。
“五郎,你真了不起。”张清一坐下,马上朝张清竖起大拇指。
程墨微微一笑,道:“只怕上官华会挟仇怨报复,十二郎回府,还是跟令尊说说,提前防备的好。”
现在张清牢牢拉满仇恨值,程墨反而安全。至于上官华会不会找人查他,会不会找他麻烦,那是以后的事,起码有两三天缓冲。两三天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了。
张清立即坐不住了,道:“我现在就去。”
程墨把两张银票递过去,道:“这个还你。过些天我送你两把官帽椅坐着玩吧。”
张清已起身,见递来的是他付官帽椅定金的那两张银票,不由一怔,道:“这是做什么?”
程墨朝四下看看,酒楼静悄悄的,只有他们这一席,没有第三人。他还是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这官帽椅的图纸是我画出来的,也是我让人制作的。有你带头,开门红了,我已经感激不尽啦,怎么能让你破费?”
张清定了十张官帽椅时,程墨就想悄悄告诉他了。两人是朋友兼同僚,不好瞒他。他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因为他,罗安可是实实在在定了一百张官帽椅啊,随着两人大出血,带动很多人付定金。
吴朝风气还是很纯朴的,谁答应下的事反悔了,一定会被唾沫淹死,何况是付了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