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卯时到午时仅仅三个时辰,汴京城周边的农田就已经全部被冲刷了一遍,下属过来问道:“鬼爷,涞水边的侍卫来报,带着灰烬的污水已经抵达那里,水车是否停止运行?”
宁元一抬手,“不要停止,那白姑娘曾经说过,如果水源充沛,冲刷的越干净越好,明年出现蝗灾的可能越低,所以就将那处河道的水,都倾泻出来吧。”
那人领命而去,宁元转身准备纵身跃至对面的一处平台,那里修葺了一条临时堤坝路,可以直接回城,不过四五丈的距离,谁成想自己竟然在中途差点落下,心下一惊再度纵身了两次才跃上平台。
如此突然的变故,让宁元脑中一阵发空,身侧几个鬼卫属下皆是如此各个都是纵身两三次才抵达平台,宁元探查了几人一番淡然地说了句。
“这几日你们太累了,早些结束回去歇息休整一下就好!”
那几人躬身送别宁元,而他赶紧纵身上马朝着京中奔去,两刻钟后便赶回乾王府,宁元一路遇到的鬼卫全部用内力查探了一番,内力越是低下受到的影响也越小,所遇之人可以说是无一幸免。
震惊之余他竟不知道因为什么,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闭房门用内力探查自己的身体经脉。
没有发现任何中毒或者受损的情况,可内力明显减少,至少减少了三成,回想这些天的行径,没有接触任何毒物或者出国汴京城啊?
或许是过于劳累了?
打开房间隐秘的一处暗格,取出一个深棕色的瓷瓶,倒出一粒及其腥臭的药丸,赶紧吞入腹中,盘膝坐在蒲团上,褪去外袍整个人如同虾子一般,瞬间浑身通红散发着蒸汽。
那痛苦的感受,即便经历了千百次都让人无法忍受,不知过了多久,宁元才再度张开眼睛,一身黑色黏腻的黑色汗水,他赶紧起身入内室浴房擦洗一番。
回到房间再度探查了一下脉搏,宁元一下子瘫坐在榻上,整张脸惨白毫无血色,如今的内力比服用鬼宁丹之前还要低,现在仅存的内力竟然不足原来的四成。
门外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