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起身仰天大笑,缓步离开了四处漏风的柴房,灯光越来越昏暗,南宫琰仿佛被人掐住了脖颈,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有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人。
仿佛一个淡淡的身影从地上女子体内升腾而起,一身白衣长发飘飞再无任何装饰朝,那脸已经疤痕纵横,虽是如此他一眼就认出此人是谁。
眼泪夺眶而出,南宫琰知道这个女子是慕雪,他青梅竹马的慕雪,身体上的束缚突然去除,南宫琰伸出手指在空中挥舞却无法触及到慕雪的衣襟,只有手指从她的身上穿过。
女子朝着南宫琰惨淡的笑了笑,“琰郎珍重!好生照顾自己,我的父兄也要托付与你了,至于她,哎!随你意愿吧。”
随即原本已经极为暗淡的身影,仿佛烟火般化作一缕华光消散在他的面前,任凭他如何呼喊都空有自己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渐渐地南宫琰失去了知觉。
梓瑶扑通一下坐在地上,不断地擦拭着面颊上的汗水,修为还是过于低了,一个幻术竟然让自己如此吃力,差点儿坚持不到最后。
一挥手将南宫琰送至床榻上,她将房中翻找了一遍,这回终于找到了秦慕雪的信笺,果然这些里面有真正秦慕雪的笔迹,也有灵儿刻意模仿的笔迹,想来这个灵儿早早就试探过南宫琰了。
梓瑶飘身离开了南宫府,至于南宫琰那个父亲梓瑶还没有时间理会,看似自己仿佛知道了很多秘辛之事,实则不过是了解到冰山一角。
梓瑶回到客栈开始潜心研制自己的祛疤灵药,顶着如此一张面孔是真的让人不爽。
翌日清晨,南宫府东苑。
南宫琰从梦中惊醒,忽的一下坐了起来,虽是冬日,他却一头的冷汗,回想梦中那样真实的情景让他一阵阵的发憷。
作为大理寺少卿掌管着北魏国的刑狱判处,所接触案件什么悬疑恐怖的都有,但是昨晚如同身临其境般的梦境还是惊得他一身冷汗。
难道真如老辈人所说的托梦吗?
如若真的将秦慕雪和灵儿二人,相同打扮并排而立自己还有可能分辨出来,而让灵儿刻意去模仿秦慕雪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就真的难以分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