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看作是平州网络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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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绝对是危机。
这是迟运通的危机也是齐鲁辽的危机。
开发区不只是老干部,就是现在在任的干部也开始计算开发区为秦湾作了多少贡献,多年以来,开发区以秦湾十几分之一的土地贡献了四分之一的gdp和将近三分之一的财政收入。
我们做出这么大的贡献,现在仅仅沦为一个大工厂一个大工地,现在想要建设得好一点,可是市里不让,不只老干部,现在所有人觉着委曲,连一些常委也觉着不应该。
迟运通知道,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或者失去民心和干部的心,或者失去齐鲁辽的心。
这是一个囚徒困境,把他逼上两难境地的人,可是他知道,正在筹备婚礼的那个小伙子是始作俑者。
同样,在沧浪区的郄云伟也感觉到了危机的逼尽,这是不留后路啊,怎么能这么干呢。
他不知道,或者说与这人接触时间不长,这人啊,敢想敢干,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同样,秦湾市高官齐鲁辽也敏锐地觉察到了开发区的人心变动,一个地区人心不稳了,那随时可能发生一切事。
反对声音,反对的声音不能忽视。
就在秦湾的领导关注开发区的同时,一些媒体开始讨论大学应不应该搬迁,齐鲁辽知道,如果任凭这样这样下去,就是省农大搬迁,也是给他人作嫁衣裳,干脆,他当机立断,让迟运通过来。
“嗯,让岳文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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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高官、管委主任迟运通沉着脸走了进来,冯骥把他的茶杯放到桌上,迟运通看看大家,目光在坐在后排的岳文身上一转,就停留在了蒋胜身上。
咳——
他刚要说话,市委秘书长刘卫东匆匆走进来,本来迟运通后面跟着的必是刘卫东与冯骥,不见刘卫东进来,大家猜测他有事,果真有事。
迟运通接过一封信来,脸色更沉了,“请大家传阅一下。”
传阅对象第一个是人大党组的书记,第二个就是蒋胜,迟运通是工高官,管委主任还兼着区人大的主任。
蒋胜接过信来,刺眼的是一片鲜红的手印,手印下面是一个个签名。
那签字是那样地熟悉,许多名字是以前这个城市的决策者和管理者,也就是说,是区里的老领导。
老领导动手了!
他们给市委市政府写了公开信,也给工委管委写了公开信,要求争取省农大落户开发区。
这个事情就难办了。
蒋胜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坐在后排的岳文,嗯,这小子倒坐得住,这事与他有关?这几乎是肯定的。
但是,那就把迟运通彻底得罪了。他刚来,立足未稳的时候,你就给他整这么一出,他不忌恨你才怪。
公开信在快速地传递着,浏览着,迟运通却清清嗓子道,“公开信大家都看了,我这里还有一份材料,是市委市政府关于大学城的规划……”
同样的材料快速分到常委们和主任们的手里,“市委市政府在政府工作报告和本年度工作要点中都明确提出,要在沧浪区规划建设大学城项目,”迟运通道,“这个论断是在罗高官担任市高官时就明确提出的,是市委市政府一以贯之的决策。”
会议室里很安静,岳文看看李启迪,李启迪在本子上写道,“计划不如变化快。”
岳文刚刚看清楚,李启迪就翻了过去,仍是认真地记着,好象与岳文一点没有关系。
“大家都是党的干部,民主集中制是我们的一大法宝,有不同的意见可以提,但是上级定的决策要坚持执行。”迟运通直视岳文,“要不折不扣地执行,”他突然提高了声音,“任何阳奉阴违,与市委市政府唱反调,与工委管唱反调的行为,都不能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