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晃了下脑袋:“可是多余的话我们都不敢问,问多了会要命的。”
“以前就有个自傲的主儿,一时多话了,他还不会看人脸色,呦,不对,他看不到人家的脸色,因为戴着面具呢。然后,就被副统领当着我们的面给了一枪,脑壳都崩碎了,脑浆子撒了一地。”
“我回去自己房里之后,就吐了。第二天都没吃进去饭。”
“从那之后,谁都不敢多问。人家说什么,我们听什么。”
“其他别的,我还真不知道。每次接任务,他们都是布置给组长,我就听安排,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我最多的就是制药。”
“当然还要听科长的,不过我们科的科长这些年我只看到过一次,就是开会说搞人体试验的那次,头发乱糟糟的,还戴了个口罩。”
“我想着,也许以后会看到他的次数多一些吧。”
庄墨象又问道:“那两名统领的‘根据地’是在海市吗?他们通常都是在海市对组织进行管理,在海市生活吗?”
阿松皱着眉头努力地想:“好像不是吧。他们每年在海市的时间并不长,有事就会出现,当然有的时候没事也会呆上十天、半个月的。”
“他们在其它的地方也有住处。我知道的就有厦市,好像在粤省也有地方落脚。”
阿松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他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顾依依扫了庄墨象一眼,这次审问无疑是有收获的!
但知道了火凤组织居然要用人体试药的消息,让她极为愤怒,因为这令顾依依想起了抗倭战争时期倭国的那支罪恶深重的731部队!
再联想到已经下了地狱的另一名火凤组织的副统领山田春秀,他曾拿着石井小郎给的海幽王要用到自己身上,难道剩下的两名副统领手里也有那支部队留下的生化药物吗?或者他们就曾经是那个部队的医学研究成员?
顾依依迅速地用针灸针“唤”醒了阿时。
“又提上来一个人顶替他的位置,那个人拍着胸脯说一定要抓到你。”
“所以,族长让我先远离,等到过个两三年再回来。我家里人现在不住在这里,因为当时给我四岁的儿子吓坏了,那些人走后就一直哭。”
“族长就把我家人安排到另一个住处了,孩子不在这里,就想不到当时的情景,果真就不哭了。”
“族长让我放心,寨子里的人都会帮忙照顾我的家人的,毕竟我之前都帮他们看过病。”
“我想了想,决定听族长的安排,就连夜离开寨子了。”
“在外面漂泊了两年多,我在一九七二年的年初回了寨子。”
“可是,我没有看到我活着的家人,听说都死了,但却连坟都没有!”
“在我的逼问之下,族长才告诉我缘由。原来我离开后的第二天,新提上来的那个头头就把我的家人都抓走了,说他们是包庇犯。”
“然后就把他们下放改造。我爸妈生我挺晚的,我是老来子,家里就我一个儿子。那时,他们都将近七十岁了。很快身体就垮了,得了病没人给治,没半年两个人就先后离世了。”
“我媳妇带着我和她唯一的儿子,被分到了另一个地方劳动改造。有坏蛋打她的主意,终于逮到机会欺负了她,结果反过来诬陷她勾引男人。”
“我媳妇实在受不住周围人对她的辱骂、白眼,就上吊死了。”
“留下我儿子一个人,他那么小,也没有人家敢收留。就由着周围一些好心的人,给他口吃的。后来得病了,呵呵,就病死了。”
“想我以前为那么多的人治病,却让自己爸妈、儿子全都病死了。我也曾帮过不少人,自己的媳妇却没有人帮。”
阿松流着泪:“我特别后悔,当时就不应该逃走,即使最后我死了,那也就是一条人命啊!”
“于是,我就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替家人报仇!然后,就下去跟他们团聚。”
“接下来,我配了药。还把我爷爷留下来的药全都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