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完三老爷,苏氏呼哧呼哧的坐下,三老爷摸着被打疼的胳膊,还嘿嘿的笑。
“说!这是干嘛?”
“锦娘不是说都不记得咱们那时洞房是啥样了吗?说实话,我也不咋记得,所以我就想,在这燕子楼,咱再来次洞房,怕锦娘不好意思,我没叫府里的人,是让表弟在外请的喜婆和下人。”
苏氏瞪眼张嘴,这家伙何时打的这主意?燕子楼建好好久了吧,我怎么不记得说过那话?什么不记得当年洞房?这么蠢的话是我说的?
“你以为是二婚吗?”
“什么是二婚?”
“就是我改嫁了,再进一次洞房!”
“嘿嘿!锦娘就当改嫁给我好了,我也当是再娶一次锦娘。”
“滚!”
“我滚!一会就来!锦娘先听喜婆她们的,等我来揭头盖!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谁知把你给吓着了,我走,别打,等我哦!”
三老爷又出溜了,刚那俩丫鬟含笑进屋,又是说伺候太太换衣沐浴。
苏氏大呼几口气,心想,管他哪,就当是出来幽会了,也享受下这别院浪漫的感觉先。但咋想咋别扭,和个对望几十年的老蒙卡擦眼的家伙浪漫?没激情!
躺在浴桶里,苏氏也在思索,自从接受了三老爷搭伙过日子,又忙乎儿子的生病、喂养,还有其他家事,几乎忽略了夫妻之间的深层,只是白天对脸,晚上滚窝,不知不觉的几年过去,好像再看这个搭伙人变了质,不再单单是孩子的父亲,好像有那么点在心里装着。
这样一想,苏氏在热水里都起鸡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