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 债

卿本贤妻 谢其零 1054 字 7个月前

姜卫矛一旁插话道:“别再骂他了,越骂越呆,不往聪明里想,就钻那呆牛角尖的,当年我就说过,他那么爱王家,就当这个儿子是给王家生的,你还舍不得,说自己身上掉的肉,还能被个小娘子迷糊的傻一辈子?可不就傻了半辈子了,你也别指望了,把令晏照应好了,给他二房留个后,以后也算对的起生这么个儿子了。”

秦国夫人听了这话,掉了眼泪,姜同和扑通给跪下了,也流出眼泪。

姜卫矛拿出帕子给秦国夫人擦了眼泪,秦国夫人对跪着的儿子说道:“当初我带走令晏时就给你说过,这个儿子你以后就别管了,婚事什么的也别管,是,我是为兰芝挑的女婿,但是,如果现在他俩都不想和对方成亲,我也不会强凑合在一起,一个是我亲孙子,一个是我娘家侄孙女,你当初我都随了你,轮到他们,我还能强迫?”

姜同和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也没敢起身,继续跪着。

“你以为兰芝没人要才巴着令晏不放?我给你说,姜家就是个商家,别以为你有个外甥是皇子,你就身份变了,你和你外甥亲吗?三代后谁还认识姜家算老几?王家祖上不也有宫妃的?如今啥样?他王家敢提这事吗?”

看着儿子吃惊的眼神,秦国夫人讥笑道:“你还以为王家多拿你当回事似得?这事你媳妇咋没和你说的?以前的事,我也不给你说了,就说咱姜家吧,我是自私了,可这自私也是为了姜家,不是贾家,你是不是听了你媳妇说的,说我拿姜家的孙子来巴着我娘家贾家的?”

姜同和犹豫的眼神,让秦国夫人更丧气了,觉得自己这么辛苦为了谁?要好好想想,这次回去就分家了,不然早晚要被儿子媳妇的私心把家给弄散了,还当着活着的自己面。

秦国夫人压下心中的恼怒,接着说道:“我贾家,再过几代也是官家,姜家除非三代内能出一个读书郎,还得是能中进士的读书郎来改换门庭,不然就是个商贾,我活着,贾家看我面还能照应姜家,我亲娘家就别指望,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卖人的,我要是死了,贾家还能照应姜家几代?到你这一辈就该淡下去了,兰芝有父亲疼着,几个哥护着,如果和令晏成了亲,贾家还能护着姜家三代,王家哪?吃你三代都不算完!直到把你二房吃垮为止,兰芝是因为小时的那点毛病,他父亲心疼她,见我也是真心待她,她和令晏,令晏也很中意,两人成亲,有贾家护着,姜家的钱财,他俩就是啥也不干,也能富贵一辈子,带给姜家的是好处,贾家能得来什么?和你个商家结亲你还以为贾家占了多大的便宜?不是我贾月华的情面和真心,贾布政使能把兰芝交给姜家?当贾家是卖女儿的人家了?都跟我亲娘一样?贾布政使把个病女儿卖给你姜家?”

秦国夫人越想越伤心,联想起自己亲娘和亲兄弟姐妹,忍不住难过,哽咽道:“算了,等我们回去后把令晏过继给大房吧,把这你认为的拖累都给大房吧,让姜家保一支下来也算好,你就和王家纠缠去吧。”

姜同和砰砰磕头,姜卫矛看也不看,只顾给秦国夫人擦眼泪,继续安慰道:“我早就说过,要不把这话给这傻蛋说透了,你指望他自己明白,我看他明白个狗屎,钻到他王家裤裆里就不出来的货,就你还对他抱有希望,我早就看透了。”

姜卫矛还回头瞪一眼儿子,“你别怨你母亲,不是她拦着我,舍不得你,我早就把你往王家一送,给王家当儿子去了。”又对儿子挤挤眼,扭头继续叨叨:“就当这个儿子没啦,王家偷走了,咱把令晏当另一房,咱回去立个四房,就说小时没了的四儿子,令晏过继给四儿子延续香火。”

秦国夫人啐了一口,骂道:“你戏本子看多了?还冒出个四房?”

姜卫矛对着儿子一摊手,委屈道:“看看,为了你儿子,连我都骂上了,你说你是我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生了你养了你,没给我争气,还为了你让你母亲骂我,我这是何苦!”

秦国夫人被他你儿子我儿子弄的哭笑不得,连声叹气,对着姜同和说道:“你起身,娘再给你好好说,就当我上辈子欠你和王家的,生你出来是给王家生的,你要是还是以前那样糊涂,娘不会再指望什么了,就当你是给王家挣家产去了,将来分你二房的你爱给谁给谁,姜家也不指望你能延续下来。”

姜同和踉跄的站起身,姜卫矛还招呼着坐下说话,他也没敢坐。

秦国夫人道:“也怪我,当年为了贾家的事去了祖宅几次,耽误了教养你,让王家钻了空子,只可惜培养起来的那个贾混账做到了府尹还是被个蠢婆娘给害了前途,和你一样,原本不蠢的,就是娶了个蠢婆娘就变蠢了,以后也不会再往前走一步,就等节节倒退吧,这就是为何人家都要娶个好媳妇的缘故。”

秦国夫人就把贾府尹的事给姜同和说了,看别人他到是明白的很,觉得贾府尹脑子让猪毛给塞住了,怎么会为个那么个妇人就把自己前途给弄没了的?

秦国夫人嘲笑的看着儿子那神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媳妇私下和那姓聂的有来往,每年都给她进项,我早已给老大去信了,我姜家以后不会再给贾混账一个子,不能让他花着姜家的银子却没给姜家带来一分好处,王家想借着你和贾混账联系,我就管不着了,可要是我再发现你姜同和这一支再给贾混账银子,我就真把你这一支出族!你想跟着王家作死但别连累你父母兄弟!”

姜同和哪敢说话,只听着母亲的话,这还是这么多年母亲头一回给他说那么多,以前他要是不赞同眼神一露,母亲就懒得再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