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夫人招了下手,来了两个婆子硬扶起曹谢氏,往外拉,曹谢氏挣脱着,扭头说道:“老祖宗,我没有做那等丑事,他上门来我并不知道。”
松柏夫人喝着茶,头都没抬,拉人的婆子见状,使劲拽着曹谢氏就拖出去了。
见人走后,松柏夫人放下茶盅,叹了口气,说道:“不是看在谢府面子上,还有就是我亲妹子被安阳候太夫人诬蔑和人私通给沉了溏,她唯一的庶孙又娶了个寡妇远走他乡,我可怜守寡女人担了这名声就是死路一条,就放她条生路。我也知她没那么大胆就这么敢和人私通,只不过不想再留着这个祸害了。她要想嫁也不能担着我武陵侯府的寡妇名义出嫁,她娘家既然没把她教好,就让她娘家去处理这个问题吧。”
身旁站在的一个老嬷嬷满脸皱纹,说道:“大娘子还是记挂二娘子的事?”
松柏夫人笑了,道:“还叫我大娘子,都是老不死的了。”
老嬷嬷道:“在老奴眼里,一直都是大娘子,这次老奴回来,见大娘子身子好,老奴就放了心,这辈子就记挂着大娘子,老奴回来后,还给二娘子去磕了头,大娘子放心,那里有人守着,年年填土。”
松柏夫人露出从没有过的戾气,恨恨的说道:“我从继母手下护着长大的妹子,就被那个老虔婆给害了,就用那么个简单的借口就害了她。”
说着说着松柏夫人还流出泪,老嬷嬷拿出帕子给擦了擦,也叹口气说道:“老早老奴就说过,大娘子把二娘子护的太好,让她不知内宅龌蹉事,才年纪轻轻送了命。”
松柏夫人接过帕子擦了擦泪,说道:“我就等着哪,不用我动手,老虔婆自己作死,最后我就让她用整个爵位给我妹子赔罪,就可怜了我外甥孙,到现在都没个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老嬷嬷道:“大娘子放心,安家儿郎走时拿的银子足,那寡妇看着也是个伶俐的,俩人没准孙子都有了。”
松柏夫人点头道:“十几年都没个信了,最后捎来的信说生了个小子,好像是在川蜀。”
老嬷嬷道:“是,老奴记得真真的,哪里路途不好,或许捎了信大娘子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