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氏仍旧没体贴三老爷,就想铺床叠被也得俩人都有那颗发骚的趣,不然我成啥了?
三老爷很遗憾,但也没强迫,他更是喜欢俩个老骚年一起骚,独骚有什么意思?独骚不如同骚,一起骚那才叫美哪。
第二天,苏氏对三老爷说了九郎的想法,三老爷自己就是个随意的人,不像有的父亲,自己没能做到的就强迫儿子一定办到。
苏氏就挺满意他这点,只要不是太出格,他不会在意媳妇儿子们的选择,只要不是违反社会规范,他可以接受。
就比如五爷刚开始学木雕,他觉得是匠人所为,后来让苏氏忽悠是一点,更重要的是他和蔡先生交谈后,他认可了蔡先生,又自己深入了解了下木雕,也就欣然同意五爷去学木雕了。
至于二爷,目前还是纯属让他去历练下,让他学经商,不说三老爷怎么想。就是苏氏都不看好,也是想让二爷离开内宅去外面见识下,就算将来就是个守着媳妇孩子过的居家男人,那见识广的比没见识的都不一样,带出的孩子也都不同。
眼界开阔,才能思想开阔,思想开阔,心胸才能开阔。为何中了秀才后的学子,先生都会带着去游学,就是长见识去了,让之前死读书的学子出去长见识开阔思想去了,对以后的中举才会有更大的帮助。
读书多,谈吐不一样,见识多,谈吐更不一样,一张嘴别人就知你是什么货。为何会元过后还要殿试,就是看看学子的综合,死读书上不了台面的谁敢把他放到百姓的父母官位置上去?那可要害了一方百姓了。
三老爷听了太太说的,也点头道:“不去就不去,我看罗先生比学院的夫子还强,还不如在府里跟罗先生读书哪”
苏氏又道:“我问了九郎,学是没问题,学多少年更没问题,可是将来打算做个什么,九郎说不知,他也没想好,也不知自己喜欢干什么”
三老爷笑道:“他才多大?我四十了都不知要干什么的,就让他呆着跟罗先生读书吧,罗先生可是有大才的人,能学他一半都不错了”
苏氏心想也是,自己杞人忧天,这里有的是胡子都白了还在让家人供养着考秀才哪,没人说是废物,还格外敬重死读书的人,还真是读书才是王道的年代呀。苏氏想,管他哪,等九郎自己读厌了,或者自己有想法了再说,反正养活他和他将来的一家子都没问题,三房没一个能干的,候府不照样养了二十年?
苏氏随意的说道:“老爷也问问六爷去,看他什么想法”
三老爷说道:“我看老六还是会在学院学的,管他哪,要学就去学,有的学到三十了还要考举人的”
苏氏道:“那就让他学,没准咱三房还能出个举人哪”
三老爷摇头道:“我看够呛,我问了罗先生,他说老六再学个十年八年的,要是遇个好先生,没准能考上,我再傻这话还听不出来呀,就是没希望呗,我还想让老六回府里,让罗先生教他,可老六说还是继续在学院读书,他要去就去呗,反正白发秀才也不少”
苏氏乐了,可真想的开
同样想开了的苏氏只管照看旻山,如今他是会走了,再不肯坐那推车,歪着身子走斜线,还想跑,走都走不稳的就想跑,跟在他后面猫着腰,没跟一会,这腰就要断了,就是三老爷都跟不了半天的,咋说都是上了四十的岁数了,哪能和这精力旺盛的小儿比。
苏氏就把看园子的吴婆子的儿子连木叫来,让他以后跟着旻山后面。吴婆子的女儿麦苗苏氏前阵子就给了二奶奶,专门陪着栏姐儿玩,那也是个精力旺盛的,奶娘丫鬟根本跟不上她,麦苗跑的快,又比栏姐儿大几岁,刚好又能陪她玩,又能看着她。
这连木别看才五岁,跟在旻山后面,看他要跌倒,马上抱住,有时牵着旻山的小手一起走。旻山认人,也喜欢小儿,没过一天就肯让连木拉他小手了,让苏氏感慨孩子就要和孩子一起玩。
于是苏氏就让吴奶娘把她小儿带进来,稻芽嫂子是个小娘子,不好带进来的,苏氏真想找几个下人中差不多大的孩子,每天聚会一个时辰,就让旻山和他们一起玩。
可三老爷不让,这里又没什么托儿所,贵人家的孩子哪个会抱到你府里玩耍,下人的孩子又有身份等级,最多只有奶娘的孩子还能凑一起,奶兄吗,将来的忠仆,自小跟着伺候也没什么。
三老爷不放心一个五岁的照看旻山,又从家生子里挑了个叫石奎的十三四的小子,一起跟着旻山后面跑。
园子里反正有草地,就算跌倒也不会摔着,哪个小儿学走路时没摔过?也就三老爷大惊小怪的,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要是他自己能猫着腰跟一天,他都不让别人凑近。
旻山刚学跑的那两天,可把三老爷累坏了,去书房让正学按摩的葛松一顿按,按完回来后还呲牙咧嘴的对太太说道:“如今我可真是知道了什么叫腰要断了,就跟着儿子后面,猫着腰,一天下来可不是腰要断了吗,怪不得锦娘经常说这句话,老让那个秋给按按的”
苏氏笑道:“老爷这才两天,你说我生了四个,前三个还不都是这么过来的?那时年轻,累一天睡一觉就缓过来了,如今年岁不饶人,忙乎几天,十天半个月的都缓不过来,就像二爷走时,还都是下人干活的,我就跟着操心下,就累的不行,这会都没缓过来”
苏氏这么说也是想间接解释下最近自己不和三老爷同骚的原因。
这会三老爷是格外的心有体会,就今晚他也没那发骚的趣,带孩子太累人的,心里不骚动,下面也没反应呀,联想到太太这阵子没性趣,也是同样。又想到太太给自己生了四个嫡子,都是这么带大的,哎哟,想想就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