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光头大汉骂道:小子,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不然今天要你的小命。
我怎肯就范,虽然我没有百万大军中取上将之首尔如同探囊取物的本事,但我血气方刚,根本不顾虑其他,挥着镐把和几个光头大汉打了起来,高远站在三菱车旁边,肿着脸看我怎么被打趴下,狗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了一根棍子冲进战场,但他立即被一镐把撂倒在地,我分神的当,也被一镐把撂倒在地,然后我和狗二就像两条死狗一样被光头大汉拎到车里。
我以为我和狗二会被他们用一块黑布蒙住脸然后拉到荒郊野外杀掉然后抛尸,但三菱车七拐八拐到了郊区的一个屠宰场,屠宰场的大门上还挂着一块牌子,看来这是一个有营业执照的屠宰场,并非像美国恐怖片变态杀人狂私人屠宰场一样,这我就放心多了,正规屠宰场,毕竟专业一些,我和狗二可能会像栏子里的猪一样,不等天明杀猪师傅起来烧开一锅滚烫的开水,然后磨一下杀猪刀,于是我和狗二的下场就和那几头猪一样。
完了,我连累了狗二!我对狗二说:没你的事,等会儿我跟他们说让你走。
狗二一言不发,他只是在想他那个修理工的老爹。
三菱车嘎吱停在院子中间,屠宰场一排房灯火通明,但我已经感觉到这里有一股阴气。
我和狗二被拉下来,光头大汉们一脸横肉,腰圆膀粗。高远跟着一个大汉在前面走,我和狗二被夹在中间,就像俘虏一般,进入一个门,通过一条宽走廊,实际上这并不是走廊,而是屠宰场的一个流水线,各种铁钩垂在上面,甚至我走过的时候钩子都会滑到我的脸,这时候,我才感到害怕,说不定我会赤条条的被挂在铁钩上面。
走过屠宰区,通过两个门,进入一个较大的房间,房间中央一张大木桌,大木桌前坐着一个壮实的成年人,他的脸上有一块长长的刀疤,膀子上纹着毒蝎子和几条蛇。我暗想:此人五毒便占两毒,一定是个歹人。
“钢哥,人带来了。”光头大汉对他说。
高远走到桌子一边说:“钢针哥,就是他。”
原来他就是钢针,镇上有名的歹人,屠宰场是他的产业之一。
钢针从桌上的烟盒里捏出一支香烟夹起来,光头大汉马上给他点着火。钢针站起来,他走到我面前,用一种无法描述的眼神打量我。
“小子,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全镇没有敢动他的人,你动了。”钢针吐着烟雾说,他用拳头在我胸膛上捣了一下,并没有用力。
“呵呵,听闻你们道上混的人都特别讲义气,但我看你们一群人打一个人,非君子所为,一群鼠尔!”我用缓慢的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