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个公共厕所,朱晋岩已经吸食了一次毒品。
那种舒泰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不快。
这就是他想要的。
回到临时住处,朱国旭还没有来。
朱晋岩根本无法抵御毒品的诱惑,于是又吸食了一次。
他的眼前开始出现了幻觉。
他已经跑到国外了,警察拿他一点办法也都没有。
父亲留下了的应急资金,也全部归自己所有了。
游艇、美女、豪宅,他现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天不管地不管。
那是谁?
雷欢喜!
哈哈,是他!
雷欢喜被戴着手铐脚镣,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原谅。
废物,废物,你这个废物也有今天?
你不是要和我斗吗?
斗啊,来啊!
我弄死你,我一定要弄死你!
朱晋岩踹起一脚,想要踢飞雷欢喜。
可是居然踢空了?
如果现在有一个人也在这里,那会看到非常诡异的一幕:
朱晋岩在那狂笑,不断的飞起一脚踢向空气,然后又狂笑一会。
幻觉,他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幻觉了。
可是他根本就不管,整个人彻底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我的,我的,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
你们算得了什么?
你们什么都不是!
所有想要抓我,看不起我的人,都是一帮混蛋。
亚德里恩先生,切切维基先生……
你们都是混蛋,混蛋!
我要杀了你们,杀死你们每一个人。
可是面前的雷欢喜为什么就是踢不到呢?
越是踢不到,朱晋岩就越是生气,他的面孔甚至因此而变得狰狞起来。
“雷欢喜!”他大吼了一声:“你看清楚了,你怎么敢得罪我,怎么敢!我是朱晋岩,朱晋岩!”
他又飞起一脚,可是却再一次的踢空了。
就在这个时候,雷欢喜忽然挣脱了手铐,站起来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没错,就是狠狠的给了朱晋岩一巴掌!
朱晋岩的急性肝炎在精心的治疗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段时间,完全可以想象到他内心的焦虑。
通缉犯?
这三个字好像一把利剑悬在他的脑袋上一样。
在云东,他已经没有未来了。
他已经什么都不再拥有。
只有逃到国外去才能够让他看到希望。
可是切切维基先生那里,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动静。
切切维基先生不急,一点也都不急。
朱晋岩在他眼里的唯一用处,就是一根搅屎棍而已。
可是现在,就连这点作用也都消失了。
如果不是因为朱国旭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他甚至早就放弃朱晋岩了。
朱晋岩打了一个哈欠,忽然,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出现:
吸毒!
没错,他有毒瘾!
在被亚德里恩先生抛弃后,为了得到父亲的支持,他强制戒毒,还是取得了很大的成果,一直都用某些药物来代替毒品。
可是吸毒往往就是这样,哪怕你戒了十多年了,只要脑海中一冒出这样的想法,那便根本无法遏制。
这就是毒品最大的危害性所在。
现在,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想法,朱晋岩无法控制了。
他在房间里焦虑的走来走去,摸了摸口袋,发现一分钱都没有。
怎么办?
去问父亲要?
父亲肯定不会给的。
他的眼睛落在了手腕上的手表上。
那是朱国旭为了然后儿子看时间留下的。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朱晋岩再也不管不顾,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去当铺?
不行,现在当铺都需要你出示身份证。
自己可以通缉犯,一出示身份证的话就完蛋了。’
还好,在云东有一个小型的地下交易市场,很多偷来的东西都在那里出手。
警方打击了几次,但始终未见成效。
往往是警察一来,那些人一哄而散。
警察走了,那些人很快又会卷土重来。
朱晋岩鬼头鬼脑的走进了这里。
一个个的摊子随意的放在那里。
说是摊子,其实就是一块布,上面放点东西。
放手机的,代表着这里收手机;放块金属制品的,代表这里收购黄金白银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