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那四个户部的官员也知道,重头戏要来了。揆叙也不是那磨蹭性子的人,当即就开口了。“几位大人都是户部的老资历了,想来对户部的情况最是了解不过。”
“上次太子殿下立功,户部到是跟着分了口汤喝,只是区区几个月的俸禄怎么能和升官加爵相提并论呢?”
说着,揆叙顿了顿。刚刚还有些调笑的脸上带上了一丝郑重。“只是,据我所知,那卫齐可是并没有真的在那件事上做什么的!”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也不用揆叙多说什么,点到即止就好。见四人都了解的点点了点头,揆叙又恢复了先前调笑的样子。又和几人闲聊了一会儿,这才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那四人一瞧,这是端茶送客了啊,都捡着好听的话说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开了。
见这四人乖觉,揆叙也没有为难他们,等到几人都离开了,揆叙才往明珠的书房走去。父亲这时候正是心思忧虑的时候,自己还是得去好好宽慰一番。
等揆叙进到书房里,明珠的眼睛还有些红,眼底还有一些化不去的悲伤。这书房正中间的地方挂着的正是纳兰性德的画像,每次想起自己这个儿子,明珠总是会到书房来瞧一瞧这画像。
中年丧子的痛,是明珠心底溃烂的伤口,怎么也好不了的。
看着父亲已经已经斑白的头发,揆叙也不禁有些悲从中来。大哥还没逝世前,纳兰家那是何等风光!父亲是权臣,大哥是宠臣,那些个著姓大族的子弟无一不要避其锋芒。
只是大哥走后,纳兰家就开始败落了。如今还有几个真的将纳兰家当个人物的?
揆叙进了书房门,明珠眼底的悲伤才稍微淡了一分。“来,过来陪阿玛喝一杯。”揆叙见明珠这样说,虽然刚刚在前院已经陪那些户部官员喝过一轮了,但也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