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家一定很奇怪,我这又在弄什么幺蛾子呢?那各位稍安勿躁,请听我细细道来,很久以前我的老家人冬至那天都喜欢吃狗肉,家家户户也养着狗,同样村里有一间狗王庙,平时大家都不会杀狗,只有冬至这天是例外,听说这天吃了狗肉,就会保佑这一年风调雨顺,万事大吉。只是这狗是有灵性的,跟主子待久了,自然培养出了感情,家家户户也就舍不得让狗离开自己,更谈不上吃了。到了饥荒的年岁,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人们见了那狗都开始流口水,这人心啊,隔着肚皮,保不齐哪天自己家的狗就进了人家的肚皮里去了,这恰好到了这年的冬至,无论怎么样都该杀一只狗让大家过一个节,保佑来年的灾祸都能避过去,村里的里正在全村苦口婆心的转了一圈,硬是没能弄一只狗回来,里正实在没辙,最后想出了一个特别的办法,就是让每一家的狗出来进行一场比赛,落到最后的那只,用来让大家过冬至。”
“王仁苟,你家里当时的狗跑的第几名?”人群里起哄道。
“就他现在在狗群里一呼百应的架势,不说第一,也是第二吧?”
“这小子名字起的好,人里的王八,狗里的龙凤。”
“大家别猜了,听他说。”
王仁苟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压低了口吻轻轻的说道:“我家的狗最后成了祭品,成了所以人口中的口粮。”周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王仁苟苦笑一阵,接着说道:“那一年冬至之后,整个村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每个人瘦得像皮包骨似的,狗也是,就在此时,村子里的狗一只一只的消失,最后这些红着眼睛的饿鬼统一把矛头指向了我,认为是我在报复他们,最后也不知是谁在我家里搜出了当初我留作纪念的一条狗尾巴,这些人顿觉得找到了突破口似的,将满腹的怨气发泄在和他们同样瘦骨嶙峋的我和我的亲人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到我们身上,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浑身浮肿涨疼的自己被绑在一根枯死的树上,身边只有一只快要死的瘸腿老狗,它却用它残缺的牙齿用最后一口气将我救了下来,等村子里的人赶到时,看见一个新立的坟包,他们像狗鼻子似的将他刨了出来,然后欢天喜地的抬走了它,至于我,像完全忘了似的,或许他们是故意把那只狗放在那里的,就是为了能吃上它的狗肉,让自己能活下来。”
“后来你把他们的狗全吃了?”
“还是他们把自己的狗吃了?”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结局并不重要,反正最后他们一个都没能活过来。”
“王仁苟,我就喜欢你这股狠劲,老子要是你,绝对下毒毒死那些王八羔子。”
“王仁苟,别吹嘘你过去那点破事了,说说看,你今天准备用什么新鲜玩意逗哥们些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