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长岛,隶属于十字溪电影公司的一间后期制作室里,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刚刚忙完一天的工作。
《黑天鹅》拍摄部分早已完成,影片已经进入到了后期制作阶段。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出了后期剪辑室,等在外面的娜塔莉-波特曼就走了过来。
“今天顺利吗?”娜塔莉-波特曼问道。
“还行。”达伦-阿罗诺夫斯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最晚不会超过六月底,我能完成所有后期制作。”
娜塔莉-波特曼先是点头,接着叹了口气,“戛纳电影节和柏林电影节赶不上了。”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笑了笑,“我已经申报了威尼斯电影节,来得及。”他伸了个懒腰,“忙了一天,也该放松一下了。”
娜塔莉-波特曼听得懂这话的意思,当即说道,“我来那个了,不太方便。”
“没关系。”达伦-阿罗诺夫斯基拉着娜塔莉-波特曼,进了旁边一间休息室,关上门之后,不由分说将她往下面按,“用嘴!”
看到达伦-阿罗诺夫斯基解开皮带,娜塔莉-波特曼张开嘴巴,尽心尽力的为自己的导演情人服务了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两人出了休息室。
“今晚去我那?”娜塔莉-波特曼问道。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摇头,“不了,我今晚有工作要跟人谈。”
娜塔莉-波特曼有点失望,又问道,“跟谁谈?”
“一个投资商。”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对于娜塔莉-波特曼的追问有点不耐烦,“关于我下部电影的事情。”
看到娜塔莉-波特曼又要问,他直接说道,“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谈,我赶时间。”
说完,他率先离开了后期制作室。
看着达伦-阿罗诺夫斯基的背影,娜塔莉-波特曼那对粗重的眉毛,皱成一个难看的倒八字,想要将达伦-阿罗诺夫斯基抓到手里,好像很不容易。
她能感觉得到,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对她的态度似乎不如以前了。
是时候想个办法将达伦-阿罗诺夫斯基抓到手里了。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出了工作室,驾车朝长滩海边驶去,即便是在开车,脑袋里面想的也是与电影有关的东西:在当下的世界,令人分心的事情太多了,电子游戏、互联网、其他电影、ipod、短信、手机,诸如此类的东西。一部电影如何才能引起人们的关注?他认为必须要创造出能够让人们难以忘怀的、不断谈及的、具有强烈情感内容的不朽影像……最重要的是制造出观众能够感同身受的本能体验。
拍摄《黑天鹅》,他根本不是为了蕾切尔-薇姿,而是因为他的姐姐曾是一名芭蕾舞演员,每次达伦经过姐姐房间时,会看到海报和芭蕾舞鞋,心中总是会涌出异样的冲动。
“跟上前面那辆青色的轿车。”
坐在一辆凯迪拉克中,蕾切尔-薇姿对司机说道,“跟紧一点,别丢了。”
司机是个老手,在车流中一直牢牢跟着达伦-阿罗诺夫斯基的车。
蕾切尔-薇姿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问道,“你跟上了吗?”
“跟着呢!”一个男声立即回应道,“你放心,我们会拍摄下所有你需要的东西。”
蕾切尔-薇姿又说道,“好!只要能拍到我想要的,钱不是问题!”
她挂断电话,收起手机,往前面看去,透过前挡风玻璃,达伦-阿罗诺夫斯基的车清晰可见。
即便没看到人,只是见到车,蕾切尔-薇姿还是涌起滔天恨意。
娜塔莉-波特曼!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她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想要借用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功成名就?哪有这么简单!
蕾切尔-薇姿忽然想到达伦-阿罗诺夫斯基的电影中的一些情节,或许只有对娜塔莉-波特曼和达伦-阿罗诺夫斯基用上那些,才能一解心中之恨。
达伦-阿罗诺夫斯基的作品充满神经质、阴暗、诡异和惊悚的元素,比如:电钻穿透太阳穴、毒品注射而溃烂腐败的手臂、电击疗法导致的痴呆药品麻醉、锋利的钢笔刺出的年轮纹身、订书钉一颗颗钉入人的身体、塞进切肉机的大拇指、折断的脚趾甲。
那对狗男女应该承受这些才对!
前面的车子这时停了下来,蕾切尔-薇姿示意司机停车,降下车窗看向那边,达伦-阿罗诺夫斯基下了车,站在路边等了一会,一个留着深棕色长发的女人走了过去,与达伦-阿罗诺夫斯基说笑几句,然后抱在一起亲吻起来。
那两人非常投入,仿佛这条道路上其他人都不存在,只有他们一般。
蕾切尔-薇姿用力攥着车门把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微微泛白。
但她强忍着,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相信她的人会拍下来。
说起来,她也算是这一幕背后的导演。
那个跟达伦-阿罗诺夫斯基纠缠在一起的人,正是娜塔莉-波特曼的好朋友、《黑天鹅》的女配角米拉-库尼斯!
随着几个深呼吸,蕾切尔-薇姿渐渐平复下激荡的情绪。
不远处,就在路边大庭广众之下,达伦-阿罗诺夫斯基的手明显摸进了米拉-库尼斯的衣服里面。
“很好!非常好!”蕾切尔-薇姿自言自语,“一切都在按照我和马修的剧本发展。”
她渐渐的摆正了心态,达伦-阿罗诺夫斯基早已与她分道扬镳,两人之间除了怨恨,不再有任何其他关系,现在该抓狂的是娜塔莉-波特曼才对。
费尽心思想要抓到手里的导演,转眼就跟好朋友搞在一起,娜塔莉-波特曼会是什么心情?
想必一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