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只有这样一个画面而已。
齐心达看到齐秀慧却是愣住了,尽管齐秀慧和他手中的照片已经大不一样,但是眉宇间那股子熟悉的气息仍旧是让他一下子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孙女!
“慧慧?”齐心达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齐秀慧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看了贝思甜一眼,见贝思甜含笑点点头,才转过头来,可是这声‘爷爷’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面对一个陌生人叫爷爷,以齐秀慧内敛的性子,还真是有些为难,那些画面也不过是脑海当中的记忆片段,根本就不能让她有认同感。
齐心达这一刻老泪纵横,“好孩子,最后还能再见你一面,爷爷真的就心满意足了!”
齐秀慧听到这话一惊,刚刚还无法叫出口的称呼,此刻却是脱口而出,“爷爷,你怎么了?”
其实这个称呼叫出来也就叫出来了,她虽然性格怯懦内敛,但也不是矫情的人,齐心达和自己小时候好像没有太多的变化,仅仅是脑海当中的画面,尽管没有认同感,但也知道这就是自己的爷爷。
德三很不忍心破坏此刻的气氛,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说一句,“没什么大事,你爷爷就是要蹲号子去了!”
齐心达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狠狠瞪了德三一眼,用你多嘴!
齐秀慧则愣住了,转头问贝思甜,“小贝,这是怎么回事?”
贝思甜感叹德三和谁在一起都能搞事情的本事,苦笑说道:“没什么大事的,并不是进监狱,只是协助调查,你也知道你爷爷是个有本事的人。”
齐秀慧注定不会在北京呆很久,还是不要让她太挂心比较好,更何况贝思甜也没说谎,鹰眼带齐心达回去,肯定不是为了蹲监狱的。
齐秀慧对贝思甜很信任,闻言也不疑有他,主要是她大概知道自己的爷爷不简单。
齐秀慧和齐心达在院子里单独聊了很久,齐心达时不时的就会抹一把眼泪,齐秀慧倒是还算镇定,只不过脸上也满是感慨。
两个人聊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谁也不会去偷听这个,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鹰眼来人了。
尽管没有明说,也是在告诉齐心达,该走了。
齐心达很不舍,和孙女短短的相聚就要离别,这让他十分难过。
“告诉你爸,我从来没怪过他,我是恨我自己。”齐心达垂首说完这句话,也没在抬头,转身跟着鹰眼的人走了。
齐秀慧怔忪片刻,这半天说话她都有意无意地向着父亲身上靠,她是希望爷爷能够原谅父亲的,可是没想到爷爷根本就没怪过父亲。
齐秀慧看着齐心达步履沧桑的背影,紧跟着走了两步,喊道:“爷爷,等你闲下来,记得回家看看。”
齐心达身形一顿,继续向外边走去。
在齐秀慧看不到的地方,齐心达的泪水早就决堤。
齐秀慧第二天就离开了,她想将爷爷的话尽快告诉父亲,好让父亲的心结解开。
她很感谢这一趟的北京之行,见到了爷爷,解开了父亲的心结。
而贝思甜等人却是没那么高兴,他们带来齐秀慧,是希望能够将齐心达从深山里引出来的。
现在人的确是出来了,但却被鹰眼带走了,他们该怎么从鹰眼手里将人要回来?
当然是要正大光明的,不然后边可就不能善了了。
对于鹰眼的了解在场的人知道的都不多,只有德三和乔红杰和他们打过一些交道。
乔红杰是因为这么多年了‘非法组织聚会’,多次可鹰眼的人交涉,最后为什么鹰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是乔红杰和鹰眼之间的交易,他不明说,外人也不好多问。
“这群人说是玄医,但更擅长的不是治病救人,而是杀人,就像是政府的特殊部门一样,他们身手十分厉害,极为擅长斗符!”
乔红杰见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有一件事不得不提一句,境外那些家伙之所以进不来,和鹰眼有绝对的关系!”
他嘴中的‘那些家伙’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坏水在所与人心中的重视程度,大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