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夏远途和其麾下兵团的变数之外,中元樱子更没有算到这小小的河西府城墙会阻拦他们三个半时辰,他们攻城的时候尚是凌晨,此刻天色却已经泛亮了,望着微微升起的阳光,中元樱子此时有些担心,他既怕战卫军的援兵会突然赶来,又担心联军总部会趁乱转移,虽然心中忐忑,但她没有退路了。
“嗡……”
“呜……”
“嘟……”
就在中元樱子集结好军队,准备率军攻打联军总部时,忽然,队伍的左、前、后三个方向各传来一阵号角声,号声由远及近,都是冲着河西府来的,诧异间,数名细作骑马跑过来禀报,称战卫军三路援军已经进入河西府地界,距离城墙方向仅有十多里之遥。
“该死,要不是此城拖延了我军三个半时辰,联军总部此刻已经被我们攻陷了。”怒呵了一声,中元樱子一把将细作拽到眼前,眼神冰冷的问他:“对方来了多少援兵?统兵的元帅是谁?”
看到中元樱子冷冰冰的眼神,那名细作虽然有些紧张,但他依旧据实禀报:“启禀总帅,战卫军总共来了三个兵团的援兵,我军后方的战卫军兵团统帅为宇千穹,我军左侧的战卫军兵团统帅是古修缘,而我军正面的战卫军统帅是--------镇国公赢天。”
“什么?”
惊愕了片刻,中元樱子一脸不甘的跺了跺脚,然后命令道:“撤兵!”
联军总部内,凌侠、夏远文、夏远岚、甚至包括夏远桀在内的人,一直在关注着战场局势,他们虽然没有登上战场,却因为细作和暗桩实时传递的情报,他们等同于目睹了整个过程,尤其是夏远铭最后殉国的经过,当众人听到夏远铭最后战死在河西府城墙上时,所有人全都哭了。
“九弟啊,你怎么这么傻啊,面对那么多倭寇攻城,你怎么就不知道撤呢?九弟……我的九弟啊……”夏远文悲哭的痛欲绝。
“老九啊老九,你是好样的,你给咱夏朝人涨了脸面,为兄一定会把你的壮举告知帝君的。”夏远岚被夏远铭的事迹震撼的无以复加。
“老九,想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你,竟然这般……唉……你何必呢?”听到夏远铭殉国的经过,被软禁的夏远桀也一脸唏嘘。
不同于夏远文、夏远桀、夏远岚三人的感触,凌侠在得知事情的经过后,被夏远铭的壮举和事迹深深给折服了,想起夏远铭的所作所为,想到他的种种言论,凌侠由衷的升起一股敬佩之情:“传令下去,九亲王夏远铭所立之军令,铸刻于联军总部正门,此军令为我战卫军所有将士之军魂,”
“倭寇侵我国界,杀我同胞、掠我家财、占我疆域、与之交战,全军不得言退、言弃、言逃、言降,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夏朝的疆土上。
夏朝军人守疆护国乃是天职,今日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得将城池拱手让与倭寇。”凌侠轻轻低吟了一遍夏远铭所立的两条军令,念完,脸上尽是肃穆、敬佩之情。
不只是凌侠和夏远文他们几人神情悲伤,当夏远铭镇守河西府城墙的种种事迹传过来时,听到夏远铭留下的那一句句名言后,联军总部内所有的统帅和将领们全都被震撼到了,尤其是听到连倭寇总帅中元樱子都被夏远铭给折服,不能允许倭寇亵渎夏远铭遗体时,大家再也忍不住,纷纷落泪哭泣。
联军总部的士气都被夏远铭的事迹给点燃了,大家只觉得心中压抑着一股怒火,身体里血液澎沸腾,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战场上杀倭寇,替夏远铭和身死殉国的将士们报仇雪恨,沉寂片刻后,联军总部内瞬间响起无数请战声,那些将领们全都站起来请战,要上阵杀敌驱逐倭寇。
“报,紧急军情,古修缘元帅率领一个兵团的援兵从紫嫣疆赶来,援兵此刻已进入河西府境内,距离城墙还有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