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休想占我便宜,大师兄,你能不能自己找镜子瞅瞅自己的模样,您都六十多岁了,冒充我爷爷都绰绰有余,让你冒充我爹都觉得显老,你竟然还想冒充我的忘年恋,这件事不行,本姑娘不答应,你还是继续假装我爹吧。”
“你居然嫌我年纪大?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别的女人在你这个年龄段,孩子都会喊妈妈了,可你现在却连婚还没结,不让我冒充忘年恋就拉倒,本使----咳咳----我还不稀罕呢,不过咱们得说好了啊,李秀才那个故事不能再用了。”
“我也觉得那个故事破绽百出,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结婚当天遇倭寇,别人都没事,就我未婚夫死了,泪点太低,还有比武招亲的办法也太老套了,这玩意不容易骗大钱,要不咱们再改一个故事?卖身葬父怎么样?那故事来钱快。”
这二人说话间走进了道观,刚一进到院子里,就察觉了正堂方向的异样,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都闭上嘴,老汉指了指正堂,示意自己先进去查探情况,见女子看懂之后,他俩悄悄靠近正堂,正当老者准备踹门突进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
接着,只见凌侠探头探脑的站在门口,他一边开门一边指着里面说:“钟老爹,您别费劲了,赶紧进来吧,就指着这扇门御寒了,你要是踹坏了,咱们可就得挨冻了,还愣着干啥,进来啊,再耽误一会儿,屋里的热气快跑没了。”
原来,此时从外面进来这二人正是之前从大街上比武招亲的那对父女,不过,听二人刚刚那番对话,他们应该是冒牌父女。
“是你?你们怎么在这里?”钟神陲愣愣的说道。
“当然是我了,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没钱呗。”凌侠悻悻的回答。
钟神陲和钟鸢莹对视了一眼,随后二人走进了屋子,待二人进屋后,凌侠急忙关上房门,他没有注意到,就在钟神陲二人进屋时,几条人影鬼鬼祟祟的朝道观方向赶来。
“呼……”
下午时分,天空开始飘洒雪花,起初只是细雨小雪,可没过多久便转为大雪,看着鹅毛般的大雪从天空中缓缓飘下,街道上的行人和商贩开始回家,凌侠背着掌柜的进入一家医馆,坐堂的大夫验过伤势之后,帮忙整理包扎了一番。
当掌柜的伤势包扎好,到了该付账的时候,一问价格,凌侠他俩傻眼了,包扎个伤口居然需要七枚金币,拿着药单来到病榻旁,凌侠把药单递给掌管的,然后把手一伸:“别愣着了,拿钱吧,回头咱还得找客栈住宿呢。
来的时候我看清楚了,对面有个名为“知己楼”的客栈,那规模可是相当豪华,这些天光顾着赶路了,也没有好好歇息,今晚我得好好泡个热水澡,然后弄几个精致的小菜,再来一壶陈年美酒,坐在暖融融的房间里喝着小酒,那感觉绝对舒坦。”
“钱,我没有啊,之前从州安省撤离的十分急,我没有机会带钱,那些军饷全留着库房里了。”掌管的说完之后,指了指自己身上已经碎成布条的衣服,一脸郁闷的说道:“再说了,你看我现在像有钱的样子吗?”
听到掌柜的这番话,凌侠顿时一个晴天霹雳,愣了愣神之后,他劈头盖脸的怒斥道:“你这后勤总管是怎么当的?堂堂一个掌管内务和物资的参将,居然不知道带钱,没钱咱们吃什么?没钱咱们喝什么?吃喝都没有了咱们花什么?”
“谁规定后期总管必须得身上带钱啊,你还好意思说我呢,身为堂堂驸马爷兼紫嫣疆的总督,你身上怎么不带钱呢。”被训斥了一顿之后,掌管的有些冤,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虽然掌管的声音很小,但依旧被凌侠听到了,看到凌侠说话时顺手拿起一根木杖,掌柜的十分识时务的选择了闭嘴。
“你真的一文钱都没有带?”凌侠不死心的看着掌柜的。
“我向王母娘娘发誓,我身上真的一文钱都没有。”发了一个毒誓之后,掌柜的看着凌侠:“今天那比武招亲的女子不是送给你一枚银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