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为向让盖苏文明确知道我们的用意,我们所占的几处小地方尽可撤出——派兵把守太不值了!而从那里筹措我军所需,则是个不小的便宜!”
皇帝问,“那么你来预计,盖苏文大概何时会对我们示好呢?如果他服个软,朕是不介意放过他的。”
高峻躬身道,“恐怕要等海路上、左武卫大将军牛总管也有一些小小的斩获,才能让盖苏文下这个决心。”
皇帝大喜,“好!我们试目以待!但户部,上次朕让你们总帐,不知是什么结果!”
户部奏道,“陛下,十八年讨伐,十五万大军耗银四百六十万两。十九年至二十年讨伐,六万大军,又有海路两万并进,耗银二百四十五万两。而今年战事尚未结束,目前看已耗……”
“多少?”
“已耗一百二十万两。不过,自兵部高大人上任之后、除所支出的最后一笔四万两之外,至今还未再有开销!”
……
晚上,高峻从兵部衙门回来时,柳玉如正在生谢金莲的气。
三伯家的嫂子安氏来的时候,柳玉如正与樊莺、思晴、崔嫣出去练马。高峻从营州带回的小白马经过调理已经恢复了元气,崔嫣急慌慌地要出去骑一骑,所以她们就一起陪着出去了。
恰在这时,安氏过府来串门子,她先看望过五婶崔氏,给崔夫人带了一匹上好的丝绢,然后就到内宅来。
崔颖认为她们是小一辈的妯娌说话,自己掺和着不好,也没跟过来。
正好是谢金莲在家,当然就是她出面与三嫂说话。
安氏与谢金莲很热络,问她西州的事情。对于谢金莲所说西州之事充满了好奇与憧憬。
然后央求道,“我听说西州的彩绢是很有名的,东市也有出售,往常我也买了来收藏,但那些新近出来的花式我却心痒得很,你能不能替我求些紧俏的花样?”
谢金莲道,“三嫂你见外了,这有何难?苏姐姐和丽蓝姐姐都在那里,只要我一封信到,保证最新花样的给你弄过个三五匹来。”
安氏道,“那是最好,先定三匹最新出来的,我这就把钱留给你,你千千万万可不要忘了。”
说着,便拿了五百两银子,硬塞给谢金莲。谢金莲说,“哪能用得了这么多?!”但安氏道,“不在钱,只要新颖。”
一匹生绢的时价是四百七十文,而西州的彩娟在长安的东市,要卖到两千六百五十文一匹。
谢金莲听了心里算帐:三嫂只要三匹,那么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两银子,对安氏塞过来的银子,谢金莲说什么就不想往外推了。
两人再说了几句闲情,安氏便诉起苦来,说三哥高峥在吏部抄抄写写的,辛苦不说,也没什么身份。她身为高府中的媳妇,也脸上无光,到永宁坊来恨不得躲着人走,为此她都不知伤心过多少回。
谢金莲听不出对方的话里意思,只是说道,“这个……也不能强求,你看我就不在意峻是个什么职位,总之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安氏暗道,你只是个侧室,也能有个县君,当然不会在意了!若我家高峥也做到三品,难道我就不会像你这么说?
但好在银子送到,完成一件大事,安氏起身告辞,并邀谢金莲这几日到她那里说话。
柳玉如回来后一听这件事,当时埋怨道,“金莲!你也不过过脑子,一见大钱就眼开心活。摆明这是三嫂过来说三哥职位的!让峻怎么做?给她办了事情,怕别人说我们一入长安便搞闲篇儿。不给她办,又抹不开面子。你以为三嫂算不过帐、用五百两银子让你捎三匹绢?!”
谢金莲委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