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来，柴学明就打开电视机，指着屏幕说：“这个频道是专门点评筹备在香江上市的公司，据说要放炮……”

主持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本来冯一鸣句基本听不懂粤语，更别说这语速这么快，但看看那主持人的表情，冯一鸣也知道这厮没放什么好屁。

“老生常谈。”听完之后，柴学明松了口气，笑道：“从各个角度指着天河乳业没有上市资格，就算上市了股价也完全撑不住，都是些空话。”

“有影响？”

“当然有影响。”柴学明笑眯眯的说：“还记得上世纪末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吧？”

“那帮专家天天在电视上吆喝，说香江的金融制度有多保险，那些游资没胆子来，然后人家就对香江股市下手了，然后专家说香江的股市不会崩盘，然后就一泻千里了……”

“甚至还专门有个节目，将前一天专家的话和当天股市的现状做对比，那帮所谓的专家脸被抽的……”

冯一鸣也忍不住呵呵笑了，“所以说，这帮专家不看好，不一定是坏事？”

“不仅仅如此，香江的金融界对于内地不太友好，所以再加上红筹股的身份，专家的不看好很可能反而导致天河乳业被资本市场看好。”

冯一鸣点点头没再问，却在心里盘算了下，天河乳业筹备上市已经超过一年半了，从刚开始的艰难到方焘的协助，再到中粮入股带来的便利，时至今日，各种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甚至集团内部的原始股都已经分配好了，就等着上市了。

持股的中粮和青萍市农业局都几次询问这件事，甚至四年前的宜年县长葛黎在被破格提拔为青萍市长后，把电话直接打到冯一鸣这儿来了。

但冯一鸣有些犹豫，时不时要把时间点往后推一推呢，等股市大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