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周一菲低低的说:“就算交到方唯中手里,说不定就败家了。”
方侗无声的叹了口气,自从大伯方翰伯四天前于医院过世,这些天来方家算是成了全香江的笑话,本来豪门恩怨就惹人注目,再加上大哥方焘私生子的身份,二哥方唯中这些年一直和方焘斗得你死我活,这都是圈内公开的秘密,再到这次大伯过世,两人争家产……外面不少娱乐报刊都把头版头条空出来等着呢。
方翰伯早年纵意花丛,身子骨本来就不结实,后来为了家业殚精竭虑,身子早就撑不住了,而三个儿子中,长子方焘、次子方唯中都是三十多岁,幼子方凯复今年才十九岁还没大学毕业,之前这几年集团业务一直是长子、次子加上几个隔房的堂兄弟一起把持。
但是等方翰伯一死,次子方唯中不知道从哪儿弄出份遗嘱,还串通了方家的专用律师,只不过这家伙胃口太大,也不怕自己撑着了,不仅仅将老对头方焘扫地出门,更将整个丽鼎集团一口吞下,别说那几个隔房的叔伯不答应,就是方唯中同胞弟弟方凯复都不肯点头,刚才在大厅里闹腾的就是这家伙。
“哎,表哥,你自个儿也要有点打算。”周一菲小声提醒道:“你和方焘走得近,方唯中只怕不肯留下你。”
方侗点点头却不吭声,也不转头看上一眼,周一菲说是他表妹,实际上一表三千里,亲戚关系能拐好几个弯,这女孩是个混血儿,丹凤眼、柳叶眉,身材高挑,长得勾人心魄,而且出身来历虽然摆不到台面上却很是不凡。
周老太太眯着眼转头打量了眼方侗,“我知道你大伯安排过了。”
“你怎么知道……”方侗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压低声音道:“你诈我!”
“诈你有什么好处?”周一菲不屑的哼了声,伸手指指前面弯弯曲曲的走廊,“姑婆是猜的,来了那么多人啊。”
方侗也就二十多岁,脸腾一下就红了,赶紧上前迎接。
走过来的一行人都身着黑色西服,只有为首那位龙行虎步的老人穿了一声中山装,虽然个子不高却显得气势逼人。
方侗迅速在脑袋中找了找,却没什么印象,不过人家上门拜祭总是好意,正准备说些场面话,身后的周老太太已经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