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睡觉吧,明天起床再看。”冯母劝道:“看你脸苍白苍白的,明天我叫桌好菜过来给你补补。”
冯一鸣没收回手,皱眉道:“那份资料老爸你看了没有?如果看过了,你应该知道有多重要。”
冯伟安犹豫了会儿才起身去书房拿出个文件袋,“天河乳业貌似受展雄集团管辖力度不太大,梁刑在江河市,李语为什么拿过来等着给你看而不给梁刑?”
“天河乳业和集团的战略核心其实不挂钩,要不是有那款舒化奶,我当时是准备将天河乳业作为弃子处理的。”冯一鸣打了个哈欠,掏出文件边看边说,“所以天河乳业相对独立,预计在若干年之后,将会重新和天河牧场合并组建天河集团,从展雄集团里独立出来。”
“李语知道?”
“当然,不然他为什么不把资料交给梁刑。”冯一鸣哼了声,“位置越高,想的越多,无非是争权夺利。”
“毕竟是你表哥。”冯母劝道:“怎么说也是自家人……”
“我也没亏待他啊,当年借他的手起家,现在他在展雄集团内部已经是数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再说了,争权夺利又不是什么坏事。”冯一鸣强打精神道:“不过这次他做的挺漂亮的……”
冯伟安迟疑道:“不过入股的这家来头有点大,胃口也大。”
“来头大是好事,如今在香江负责天河乳业上市的人……自家出了乱子,自顾不暇,上市前景不被业内看好,来头大才能缓解压力。”冯一鸣翻着资料迅速看了一遍,“胃口大也不怕,鸠占鹊巢这种蠢事对方不会干的,而且天河乳业也能依靠对方的渠道扩大影响力的和销售额。”
“老爸,你打个电话给李语,叫你马上过来。”冯一鸣甩掉脚上的拖鞋上了沙发,“从江河到新闸至少要三个小时,我先睡一会儿。”
看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的儿子,冯伟安夫妇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