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鸣诧异的看了眼侃侃而谈的张长河,这话都扯到哪儿去了,没头没脑的。
“我出生在魔都,读书成长在燕京,在来北江省之前,曾经在岭南省任职。”张长河面容渐渐凝重,“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我见过太多的弄潮儿,有的还会掏出几个钱,假模假样的去做做慈善,更多的在心里想,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知道我和你爸爸为什么前几年有意无意限制你吗?”张长河盯着冯一鸣的眼睛说:“事业的成功和个人修养的提升并没有必然的联系,能力越大,所需要承受的就越多。”
“现在看来,我和你爸爸是白担心一场了。”张长河提起紫砂壶,倒了两杯茶,将一只白瓷杯推到冯一鸣面前,自己举起另一只瓷杯。
“你有一份赤子之心,这很好。”
“真希望你能守住这份真性情。”
“以茶代酒,干!”
前世今生的种种经历淬炼了冯一鸣那颗大心脏,但饶是他心硬如铁,也不禁动容,鼻头隐隐发酸。
冯一鸣郑重其事起身,双手持杯,一饮而尽。
刚放下茶杯,冯一鸣就有点想吐,喝完才想起来,这杯茶是从紫砂壶里倒出来的,十分钟前张长河的嘴巴还和壶口亲密接触了呢,呕……
“滋啊……”门被缓缓推开,张淼和叶子姿洗完碗,终于忍不住好奇心,探个脑袋进来。
“楞在门口干什么?”冯一鸣放下瓷杯转身道:“想看热闹就大大方方进来。”
张淼一下子蹦进来,抱着张长河的胳膊,问:“你们聊什么呢?以前在青萍,一鸣哥来家里的时候,每次都是和你们大人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