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语没说话,又点了根烟,靠在椅子上静静听着。
“你自持有功,当时一鸣安排你做天河乳业的老总,你是不是觉得理所应当?”李父淡笑着问。
“是。”
“立了功,就想着升职,看起来理所应当。”李父摇摇头,叹息道:“但实际上,能不能升职,关键不在于你有没有立功,而是你能不能胜任。立功者以为理所应当,上位者认为不可轻率,这才是共患难易共富贵难的关键所在。”
“能不能胜任?”李语反复咀嚼这句话,良久之后,呐呐道:“那还不是那个意思吗?认为我担不起这副担子,要换人……”
“我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儿子!”李父皱起眉头,眼神落到墙壁上的鞭子上,那是李家祖上传下来的,不仅仅是李语、李父,就连在外面客厅里玩闹的李晟也挨过,李语打了个激灵,赶紧给父亲的茶杯添添水,谄媚笑道:“爸,我这几天脑子都糊涂了,您仔细说说呗。”
“你小舅虽然族人多,但他那一脉已经是三代单传,一鸣手下产业中,只有你一个亲戚,连个姓冯的都没。”李父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盯着不开窍的儿子,“要真把你撤下来,你也没脸继续待下去了!一鸣正愁着手下没信得过的人手呢,还把你往外赶?”
“那……”
“我问你,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你自己觉得干的怎么样?”
李语眨眨眼,想起冯一鸣回复的那封邮件,说:“天河乳业成立到现在也不过两年,虽然有一定基础,但毕竟时间短,我自认为做的还行,但一鸣可能不太满意。”
“那你自认为颇有余力?”
“不不不。”李语大力摇头,道:“很勉强,实在很勉强,毕竟现在天河乳业场面这么大,光跑一圈都得一天,那么多事务堆在那,每天累的半死不活的。一鸣不满意的地方,有些我也注意到了,但实在没时间、没人手去处理。”
“那天河乳业发展速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