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到境外注册个空头公司,转几道手,不会有人注意到的……”说到一半,冯一鸣的话戛然而止,大家都不傻,你能把张淼藏起来,难道就不能把陆菲藏起来?
张长河深深的看了眼冯一鸣,心里琢磨,这小子一直对陆菲心存戒心,隐隐透着股提防的意味,两年前就一直不肯让陆家人插手羊城公司,直到陆菲以个人身份入股,才勉强答应下来。
事情大致定下来了,张长河欣喜于在绿化城市、旅游城市之外,青萍又搭上了一班可能的高速列车;冯伟安伤感于今晚自己被儿子和老张轮番当枪使,架在空中,不上不下;冯一鸣兴奋于一箭数雕,即把陆菲的影响力从天河乳业剔除大半,又空手套白狼从张长河手中占了个大便宜,天河乳业很可能进入发展的快车道,而且好歹报了去年被这老小子阴了的一箭之仇;只有叶怀安因为事不关己,今晚只是来帮腔的,看气氛有点凝滞,开始东拉西扯,说起各类杂闻。
“老冯你不是和向锐锋关系挺好的吗?没听说?”叶怀安兴致勃勃的说:“听说羊城那边现在是人心惶惶,手忙脚乱,看样子情形不太好,张书记应该知道的详细点?”
事实上,张长河对此了解的相当全面,羊城卫生厅的老大是他当年燕京的故交,几次在通话中谈起这件事,灰心丧气,说自个儿算是走到头了,这个大黑锅八成是他一个人背。
“这件事羊城那边还在封锁中,外界还不太清楚。”张长河迟疑了会儿,说:“可能事不小,不怕万一,就怕一万,青萍最好也做点准备……”
“具体什么情况,我只听说是一种传染病。”叶怀安好奇的问。
张长河冲冯一鸣努努嘴,“这小家伙在羊城还有产业呢,问他就知道了。”
“张伯伯过年回燕京?”冯一鸣低声问:“最好别回去了,机场这种场合最容易出事。”
一想到这,冯一鸣就大为后悔,聂瑞要是提前几天打电话回来,他一定不会让张晶晶去燕京,要知道在后面一两个月里,全国除了羊城、香江这两个重灾区之外,就属燕京最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