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梁业不屑道:“我说有就有!搁在十年前,就你这德行我都懒得审,直接拉到靶场上凑名额去。”
真是天高皇帝远,穷山恶水多刁民……范大福咬着牙在心里盘算,等出去之后怎么收拾面前的小派出所长。
“说说吧。”梁业叼着烟,一副无耻败类的架势靠在椅子上。
“说……说什么?”
“……”梁业还真不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事是丁向中一手安排下来的,刚接完电话,两个小伙子就开车到派出所门口,把范大福送进来。
范大福莫名其妙的被逮进来,安上“流氓罪”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罪名,听了这话更是一头雾水,眨巴眨巴眼睛,愣了好久,看着对面梁业古怪的眼神,才隐隐约约猜到,今晚自己八成是被人搂草打兔子,顺手带进来的……
“今天出啥事了?”范大福小心翼翼的问。
梁业微微咳嗽了声,身子前倾,也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范大福那张肥脸上的小眼睛眨得愈发欢快,“到底是……”
“咳咳,我也不知道……”
那你装什么大头蒜!范大福鄙夷的看了眼梁业,“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老子是被冤的……”
审讯室内安静下来,但不管是瘫坐在椅子上的范大福,还是死命抽烟,皱眉苦脸的梁业,都在心里琢磨,今天青萍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没听到什么动静……
今天青萍市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不仅仅在梁业、范大福的脑海中盘旋,青萍市少管所内,早被人遗忘的杜森也在琢磨,都进来快两年了,除了母亲偶尔来看看自己,从来没人来探视。
连续两拨人探视过后,被单独提出来谈心的杜森摸着发青的头皮,心里揣揣不安,刚才那拨人一个劲的盘问自己和同宿舍狱友的关系,有没有联系外人,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