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冯一鸣唱到颤音的时候,于飞、周冲的脸都扭曲了,尼玛这要年会上去唱,估计一桌菜都浪费了……
方厚宁突然抓起笔,在空白的乐谱本子上写写画画,又试着在钢琴上弹了几段旋律。
好一会儿之后,蹲在外面抽烟的冯一鸣几人听到教室内传来一阵清澈的歌声,当方厚宁尚未变音的喉咙唱出“丑八怪”颤抖的尾音时,几个人都傻傻的蹲在那,一动不动。
一直到手上的烟头烧到烟蒂,被烫了一下的冯一鸣才一跃而起,冲进教室,惊喜的看着方厚宁,虽然远远不能和前世薛之谦、黄雅莉相提并论,甚至在作曲上也存在太多的差别,但是他依旧心头潮涌。
时空转换十多年,竟然又听见当年那首,自己一人独处时,常常聆听的《丑八怪》!
太多太多的时刻,在大魔都孤独的冯一鸣觉得自己就像歌词里的丑八怪,只能在漆黑一片的黑暗中展示自己的美,每次听到这首歌,他总在心底鼓足勇气对自己说,“这是我们的时代”
但真的放下包袱,冲出重围,又何尝容易。
但在这一世,纵使面前的道路有光明、有黑暗、有正义、也有龌蹉,自己却不需要再鼓足勇气,即使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丑八怪”,我也有足够的底气站在金碧辉煌的舞台中央,不再畏惧。
“有人用一滴泪会红颜祸水”
“有人丢掉称谓什么也不会”
“只要你足够虚伪就不怕魔鬼”
“对不对”
试着唱了一段,方厚宁懊恼的摇摇头,停了下来,拿起笔再次在乐谱上修修改改,突然他抬头谄笑几声,掏出包黄鹤楼塞过来,说:“老冯,马上就是元旦演出了……”
冯一鸣低头看着烟盒,自己抽烟的习惯是从前世2005年父亲出事后才养成的,这包黄鹤楼自己从来没见过,但看看这包装,明显不是市面上的大路货,点着一根,试着吸了两口,才奇怪的瞄了眼方厚宁。
一首歌而已,难道我在校园里除了“混世魔王”的名头外,还被人称为“葛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