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关于天河酸奶还有件事……”冯一鸣小心翼翼的说:“这件事看起来小,但是很可能让这个牌子毁于一旦。”
张长河警觉起来,他早就发现了,凡是冯一鸣称呼“张书记”的时候,说的都是正事,其他时候才会称呼张伯伯。
“毁于一旦?你说。”
“天河酸奶现在还是隶属于制药厂的,那帮领导都知道下半年厂子要破产清算,现在做事有点肆无忌惮。”冯一鸣小心的把握着分寸,既要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清楚,又不能让张长河觉得自己太过看重天河这个牌子。
“现在进酸奶车间的原料都是本地产的,质量极差,前几天我过去看了看,一个坚持原则的质检员还被人狠狠揍了顿,算算时间,这批酸奶马上就要上市了。”冯一鸣轻声细语的描述,“那个质检员跟我仔细说过了,喝了这批质量很差的酸奶,轻则腹泻,重则甚至送医院,到那时候天河酸奶这个牌子算是彻底毁了。”
张长河静静听完冯一鸣的话,抽了口烟,低声笑着说:“你小子这几天挺纠结的吧?既想出手保住这个牌子,又怕最后抢不到手。”
“那也得说出来。”冯伟安瞄了眼坐立不安的儿子,说:“这种事不能只想着自己!”
“是,是!”冯一鸣站起身,诚惶诚恐的说:“我让人盯着那批酸奶了,计划是大后天出厂,本就打算实在不行,让人去拦一道的。”
“这还差不多!”张长河点点头,说:“这事我明天吩咐下去,至于以后天河这块牌子嘛,下半年再说吧。”
得!自己又吃了个哑巴亏!
冯伟安站起身,“都十二点多了,明天一大早还有得忙,你休息吧,我们也得回去了。”
出了门,顺着墙根走了一百多米,才隐隐看到靠着车窗吸烟的彭时年,冯伟安突然停住脚步,一把搂过儿子,低声说:“陆菲想入股你的公司,到底什么打算?你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