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彤傻傻的站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怎么办?我给堂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铃铃铃……”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起来,王庆冷着脸一动不动,漠然看着妻子伸出的手,突然说:“你还要不要你儿子了?”
“咱们俩能为了儿子低头,你堂哥肯吗?你不了解他,他会为了外甥向张长河低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王庆捂着脸缓缓说。
单调的铃声在屋内回荡,许久方歇,最后黄彤直听到丈夫低声的喃喃自语:“好日子算是没了。”
黄鞍盯着桌上因为呼叫什么太久无人接听,被自动挂断的手机,面色冰凉,边上新调来的秘书试探着问:“可能家里没人,要不我打打王主任的手机?”
黄鞍摆摆手没说话,别说王庆家里有没有人,只说事情发生到现在两个多小时了,王庆至今连个电话都没打来,黄鞍心里很清楚王庆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平心而论,黄鞍也无法指责什么,堂妹一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保住这个儿子在其他方面和张长河暂时的议和,让步,王庆是完全可能做到的。
想起这段时间市里因为高速公路卷起的风云,黄鞍从抽屉里掏出包烟,抖了抖烟盒,还有最后一根,家里为了他的身体,一周只允许他抽一包烟,黄鞍犹豫了会儿,还是点着了,心想自己戒烟十年,还是张长河空降青萍后,自己才重新开始沾上烟瘾。
王庆这个人功利心很重,能力也强,跟着黄鞍二十多年,任劳任怨,但是黄鞍很清楚,王庆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贪。黄鞍好不容易通过省里的关系和省一建搭上路,结果王庆把这条高速公路大部分二包工程拿到手后,全塞给了市一建,别说其他人,就是市建委内部这段时间也不太平,张长河几次也有意无意的敲打了几句。
今晚的事情从事后张长河、丁向中的处置看,明着是冲着王勇强、王庆,暗地里是冲着高速公路的工程去的,想到这,黄鞍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这只好不容易伸进高速公路的手被硬生生的砍断了。
今晚的青萍注定躁动不安,冯一鸣家里现在热闹非凡,市委办公室主任、市委秘书长、还有叶怀安等几个张长河的心腹纷纷赶过来,既然现在形势大好,自然要依托这个契机争取最多的利益,争取更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