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鸣不顾项朔恶狠狠的眼神,拉着张淼走到一边,低声问:“桌上六副画都是?”
“对啊,怎么了?”张淼有些奇怪。
冯一鸣摸着下巴,“今天你来这,是提前和他们约好的,是你那同学约你的?”
张淼眼神有点琢磨不定,“对,怎么了?有问题?”
“项家什么来路?”
“你问这个干嘛,小时候一个大院的,后来项泉她爸爸下了海,现在在sh开公司,听说做的挺大的。”
冯一鸣看桌边的项泉眼神里带上几分焦灼,笑着说:“哦,我大概猜到了,三百块钱虽然不少,但是想买吴昌硕的花鸟图还差的远呢。”
张淼眯着眼睛问:“是真品?”
“恩”冯一鸣点点头:“八成是,碰面之后,估计连地摊都没逛就带你直接杀到这家店了吧?你试试就知道了。”
这幅吴昌硕的花鸟图确实是真品,原因很简单,前世,一直很欣赏冯一鸣的那位集团副总也是个业余书画收藏家,一次在bj出差带着冯一鸣去参加了嘉德拍卖会,花了大价钱拍下了这幅吴昌硕花鸟图,副总平时就经常和冯一鸣聊古玩,在bj酒店里,冯一鸣花了好长时间来欣赏这幅画,后来为了投其所好,还专门去钻研了吴昌硕的画风,印鉴,之后在副总家里聚会时也曾在书房里几次鉴赏。
这幅画是冯一鸣前世亲手接触过价值最高的古玩,自然印象极为深刻,再看看项泉和这家古玩店老板的表情,冯一鸣有十成把握确定这是副真品。至于为什么,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总归是生意上的事情有求于张家。
张淼踌躇片刻,掏出三百块钱递给老板,抽出那副吴昌硕花鸟图,“其他我都要了,这幅我看不好。”
项泉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项家在sh的生意如今已经快濒临绝境了,资金链断裂,公司内人心不稳,消息灵通的银行已经来催了几次贷款的事,下个月的工资都不知道能不能开的出来,当打电话给弟弟听说约了张淼去古玩店的时候,项泉突然想起了张淼的母亲陆菲,陆家虽然扎根在北江省,但张淼的舅舅却在sh商界里名声赫赫,是出了名的资金雄厚的大人物,不管他发话还是临时拆借资金,项家就能挺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