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鸣咧了咧嘴,知道老爸是什么意思,自己不是帮了忙吗?还把自己当成瘟神打发的远远的,这是过河拆桥啊。三十多岁心理年龄的冯一鸣披了一张15岁少年的皮,完全没理解冯伟安的一片苦心。
“过几天中考成绩就得下来了吧?这次一鸣考的不错,咱们说话算话,老婆,你不是说一鸣考的好带他去青萍玩吗?”冯伟安貌似漫不经心的回忆着。
冯母吃完早饭,正要出门,回头说:“行啊,一鸣,去不去?”
冯一鸣苦着脸问:“这么热的天,要不我去姑姑家……”,去姑姑家,正好还能和李语商量商量网吧的事情,网吧那边已经是万事俱备,就等着万松的管理软件最后的稳定性测试了。
冯伟安看老婆正弯腰换鞋,转头跟儿子使了个眼色,冯一鸣顺着老爸的目光看到电视机,立马变了一张脸,回头拉着正要出门的冯母:“妈,妈,你什么时候走,我一起去,我提前给你买票。”
冯母看看日历,“今天是6号,9号高考结束,19号查分,20号开始填志愿,你买24号的票吧。”
冯一鸣不停点头,满口答应送老妈出了门,才转身垂头丧气的坐在餐桌边。电视机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戒尺,这是冯一鸣曾祖留下来的,据说是冯伟安小时候受刑的刑具,后来到了冯一鸣六七岁,人嫌狗厌的年纪,冯伟安特意回老家从犄角旮旯里搜出来的,从那之后,直到上初中之前,每周冯一鸣的屁股总会和这把戒尺打几次亲密的招呼。
“上次就和你说了,碰到事先躲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冯伟安语气带上几分肃然。
冯一鸣垂着脑袋点点头:“是,这次是在大路上撞见的,不是我惹事。”
冯伟安怀疑的看看儿子,“难道不是你一个人挑衅他们?王勇强有那么傻?”
“怎么可能?丁叔叔问口供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王勇强刚从新闸市回来,上午到青萍下午带着一帮混混上街,结果……”冯一鸣感觉好委屈,这次真不是他主动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