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如果在潞州一带阻挡住辽军,将战斗结束在上党的群山之中,不仅洛阳一带保住了元气,还可以最大程度地形成对辽军铁骑的地利优势。
思考着问题,他久久无语。
他站在帐下不说话,可急煞了旁边一年轻将领。只见此人头戴鱼尾卷云紫金冠,身穿石榴红锦绣罗袍,腰系荔枝七宝白银绦,足蹬枣绿弯钩画线靴,腰佩紫玉竹节亮银剑。
由于是在帐内,并未披挂战甲,但那浓眉虎目之中仍然透着难以抑制的杀气和凛然,一看就是久经战阵、沉稳异常的将领。
但是,他稀疏的胡须、稚嫩的眉眼和满头的秀发、银白的俊脸出卖了他的年轻。
此人上前一步,微微抱拳:“杨老将军莫非怕了?辽军十五万扑天盖地,可不容易抵挡呢!”
话中带着一丝嘲讽,更有几多轻蔑。这份轻视倒不全针对杨延璋,更多的则是对那十五万辽人的无视和蔑视!
杨延璋狠狠瞪了他一眼,结束了自己的思考:现在尚未接战,哪儿来的退敌之策?自己分明是有些犹豫和迟疑,难怪被年轻人笑话!
但是,他心里所想面上却不会表现出来,他怒瞪年轻将领,大声喝斥:“曹彬,你黄口幼子,乳臭未干,何德何能,敢笑话老夫?怕是你一见无边无际辽骑,吓得腿肚子都要发软吧!”
曹彬一声冷哼,又上前一步,已经超过了杨延璋半个身位,他向符彦卿深躬一礼:“符元帅,末将曹彬请令北击辽军,但有一口气在,不让胡马渡虒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