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去吧!你心已乱,再等下去,恐怕会遗恨终生!好了,我留下的这几套屋子、钱财都给你陈姨娘和她腹中孩子。天下之大,你去独自闯荡吧!”
门外走进来的青年大腹妇人,正是柴克宏的小妾,她眼含热泪,却欲言又止。
柴克宏十分克制,自身极痛苦却很少在儿子面前显露。一同休息的老夫妻却深知他的病情已经极重!
柴让跪地叩了三个头,又向陈姨娘叩头:“姨娘,家里托付给你了!自古忠孝难两全!现在,辽兵压境,天下将乱,大唐兴衰,在此一举!我赴关中为六殿下出谋划策,希望为国家中兴富强尽一份心吧!”
柴克宏脸色渐渐平缓,语气淡定:“孩子,江山总会有英雄,他们或铭刻在高堂,或隐迹于草莽,或辉煌一刻身死道亡……咱们柴家赶到这个时代,总要做点什么……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
看着父亲沉沉睡去,柴让轻轻退出,和陈姨娘说了许久,然后坐船向鄱阳湖而去!非止一日,到了岳州。
整个岳州静悄悄的,没有一点战争前的浮躁和喧嚣,仿佛这里是宁静的世外桃源。
刺史府门前的两个团练军持枪挺立,一脸肃穆,瞪得周围的百姓倒退几步,无一人敢上前问询闹事!
柴让正感觉奇怪,忽然看到刺史府右侧挂着一幅新漆木匾:武陵军政府
他走上前,一拱手:“两位,请通报一声,就说抚州柴让来找赵先生!”
士兵一瞪眼睛:“哪一位赵先生?咱们这里姓赵的十多个呢!”
“原来任朗州刺史的赵普!”
两个士兵瞪了他好半天,忽然一人挺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