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手上的兵马,他心都在颤抖:一共就这么点家底,杨业那个混蛋可别给折腾没了?
想到这儿,他又痛恨起这个不听指挥的将军:辽人路过雁门去关中,管你何事啊?我又没让你去守雁门关,你纯粹是闲得啊!
如果不是你得罪辽人,我完全可以向辽国称臣,待他们去了关中,或者退回北方,自己又可以在此地称王称帝,何乐而不为?
看他犹豫不绝,朝臣们开始各抒己见,中心意思只有一个:不能犹豫,一定要保住北汉国这几州之地,观察天下战局演化再做定论!
刘崇长叹一声:“那就开府仓,调禁军北上,两千人如何?”
看大家不出声,他又重重地顿了顿:“那就三千人,再不足的话,允许杨业原地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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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州,南唐名臣柴克宏府上。
柴克宏出京当刺史没有多久,就重病缠身,被迫卸职在家休养。与真实历史上相比,现在的他少了几分英武之气,有了暮暮沉疴。
外面走进来他唯一的儿子柴让,手握一封书信,愁眉不展。
柴克宏是何许人也,一下子就看出柴让的犹豫不绝。他一指旁边的木墩:“坐吧!谁来的信?”
“陈贶兄从朗州来的信!”
“噢,不会是邀你去朗州游山玩水吧?他刚投到李煜手下,正是大展宏图之时,还有这等闲心?”他说这话实际上是在试探自己儿子!
柴让极聪明,马上明白自己被父亲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