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喜衮脸色一变,长喝一声。所有还活着轻骑迅速退向两侧,重建队形,从两翼向唐军阵地发动了猛击。
李丛嘉连放六箭,将地面上插着的箭枝射光,一把提起长枪,猛然一举:“圆阵,狙杀!”
另一百辆车迅速向两侧推去,在乱箭中,大盾如一排排铁墙,迅速挡住了侧面的辽军箭雨。
“砰”“哐”……正面的撞击之声不绝于耳。重甲骑军的重量绝不轻巧。他们绕过战残的战友,直接撞上了唐军的“拒马战车”。重物相击之下,战车四分五裂,几匹重甲战马摇晃了几下,摔倒地上。
它们被战车上的长矛穿透,无奈地仰望天空,失望而悲哀的眼神被面甲罩着,只能用长长的悲惨嘶鸣、痛苦的挣扎来表达悲伤。
摔下战马的重甲辽军同样惨不忍睹:有人被铁枪穿透,有人摔断了腿,有人被战马压在下面……
但是,还有四组完好无损的重甲骑军突了进来。一时间,血肉相搏。
速度稍慢的重甲骑军上的甲士将面具摘下,双手重锤左右挥舞,不断荡飞砍过来的陌刀、镰枪。双方搏斗间,后方的五十黑衣人动了!
他们几乎是贴在重甲骑军身后出现的,血染布履,黑衣如幕,各种长短兵器在阳光下迸射出耀眼的金光。身沐金色的朝阳,本应温暖无比的他们,如同地狱冲出的恶魔,全身上下却透着阴森寒意。
另五十个骑着战马的真正辽军精锐一举铁叉:“屠光唐人!”
李丛嘉冷笑一声:“那五十个伪汉败类就交给王先生了!呼延将军,你的族人不会让我失望吧?”
呼延朔开怀大笑,手中一杆投枪猛然射在一个重甲辽军的脸上,他一挥手:“呼家将,是咱们出名的时候了!上!”
五十人脚步沉重,边走边脱去身上的甲衣,同时将后背上还没射光的投枪甩得干干净净。每人左右两手各持重锏,迎面对上了五十骑马持叉的辽军。
同时,青衣王朴手中现出黑白旗盘。他一声狂笑:“汉贼,有种把脸上的黑布揭下去,我王朴倒要看看,你们是哪门哪派,竟然敢与异族为伍?”
说话间,他手中数十黑白色的棋子飞射天空,将几十只射向李丛嘉的暗器撞飞:“保护六殿下,这些人是冲六殿下来的,比试是一个阴谋!”